「好。」沈臨風知道窈娘年紀雖然小,可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因此就起身。
只是他離開之前,又聽窈娘喊他:「你過來一下,我有悄悄話和你說。」
沈臨風不明所以,但見窈娘穿著寢衣從被子裡鑽出來,站在床上替他撫平了一下身上的褶皺:「早些回來。」
「放心吧。」沈臨風隨著她的動作,眼睛也是隨著她轉。
見他離開後,窈娘本想睡覺的,又有點睡不著了,伯祖父的病情已經很重了,完全是為了他們熬著,熬著便是受罪,父親說最晚是不能過完年了,也不知道他何時去世?還有什麼朋友在人家新婚時找他。
雖說才堪堪過了一日,但窈娘發現她對沈臨風順從習慣了,現在他去見別的朋友,她還會不高興。
以前她就聽哥哥提起過沈臨風此人追求家族利益高於一切,什麼都可以延後,連男女之事都並不太熱衷,據說他進了翰林院之後,比哥哥人緣還好,也很會和上峰打好關係。
卻說晚膳沈陌和沈夫人一起用的,母女二人清清靜靜的吃了一頓飯,又說起二房娶妻的事情,沈陌笑道:「我想那位即便是侯爺的女兒,也肯定比不上嫂嫂的嫁妝,又體面又好。」
「僕從陪嫁的倒是比之前那位少,顏家大姑娘上次陪嫁了五百人,這次顏三姑娘統共也兩百人。」沈夫人總要挑出點什麼來。
沈陌低頭吃了一口菜,又聽沈夫人道:「你大嫂送你的那對鐲子要好些收藏,家中人多口雜,被人摸了去可就不好了。」
「娘,女兒知曉。我方才過來的時候遇到朱媽媽了,她雖未明說,但言下之意是大嫂賞賜的少了。」沈陌也不是嚼舌根,她母親身體並不是很好,有時候家中些許事情雖然有二嬸幫忙,但她也是幫著操持的。
沈夫人不禁問道:「風哥兒賞賜的是什麼?」
沈陌道:「聽說是兩匹彩緞,一匣子玫瑰糕。」
「還是太年輕,自古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哥哥如何說呢?」沈夫人道。
沈陌羞道:「哥哥房裡的事情,女兒怎麼會知曉。」
沈夫人卻喊來周媽媽問,周媽媽道:「聽說哥兒沒生氣,還說很妥當。」
「現在新婚一切話都好說,夫妻最怕翻舊帳。」沈夫人搖搖頭,她現在是不擔心這兒媳婦的道行了,也就是生的好看一些,一時能迷惑的了男人,人的日子還長著呢。
沈陌只道:「娘,說起來那位顏大姑娘據說還被關在家廟中,可我怎麼覺得娘你仿佛對她更寬容啊?當年她要嫁過來的時候,您對她沒有二話。」
她剛說完,又見周媽媽道:「二門上的人說咱們大公子出去見藺公子了,這藺公子也真是的,偏偏挑我們大爺新婚的時候過來。」
沈陌笑道:「哥哥還是這樣,上次我們和顏大姐兒一起打馬球去,他表面上也過去,但是多交際為主。這個藺瀧聽聞是奇門八卦的奇才,哥哥一直和他關係很不錯,給他最大的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