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邦彥也是同樣的心理,他頂多算酒後失言,在游大面前夸自己嫂子美,事後甚至還勸他了,是他自己一意孤行,他可沒提供什麼幫助,即便是游大攀扯,也攀扯不到他的身上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游大的身份很快就明晰了,連沈二夫人都覺得詫異:「怎麼會是游大?我說他這些日子怎麼常常來我家裡,我還以為是他想孝敬我呢。」
沈邦彥義正言辭道:「游表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姨母對他殷切希望,他武舉屢試不中也就算了,居然還摸到嫂嫂房裡去了,實在是太下作了,母親,此事與我們無關。更何況,他現在還牽涉到工部徐員外郎死,這位徐員外剛剛被差遣去巡察河工,就莫名死了。」
「是啊,你說說你表兄,怎麼牽扯到這種事情上去了。」沈二夫人自然巴不得切割,怎麼可能還去救。
沈邦彥在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顏邁可不是吃素的,他見窈娘哭的傷心,連忙道:「放心,無論他是貪色還是因為什麼原因,我都不會讓他這般好過的。不過,你那房裡怎麼會布置機關?」
「是沈臨風他臨走時替我布置的,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窈娘也沒想到那個游大居然在之前故意縱火想引他出來,甚至還在路上派人騷擾,這些都被她莫名之中規避了。
一個大興縣的捕手,居然這般覬覦自己,還能摸到自己房裡來。
顏邁看著孫女道:「你也別傷心了,你嫂嫂誕下一子,馬上要洗三,到時候回到家裡住些日子。」
「也不必,家中那麼多下人呢,若是我一個人我保管回到家裡來陪您。」窈娘聽聞他是從湖裡爬上來的,還得派幾個人常常在那裡巡邏才行。
顏邁見她堅持,倒也不必再勸:「好,那你小心些,祖父等會兒再同你一起上門。」
雖說祖父年紀大了,但身姿矯健,隨著窈娘上門之後,四處看了看,見沈家配備了不少好東西,看了半天,還去窈娘房中,此時早已恢復如常,但他依舊把顏家陪嫁過來的人敲打了一番。
「這游大是你們二嬸的親戚,我看和二房也脫不了干係。」顏邁緩緩道。
窈娘點頭:「是啊,可惜游大全程沒說沈家任何人,還說沈邦彥勸過他。我們二老爺又是國子監祭酒,那位程少卿還是叔父鄉試的主考官,況且此人被戳的血肉模糊,又被鞭笞了三十鞭子,我看我就是興師問罪二房,恐怕還會打草驚蛇,只能等沈臨風回來再從長計議了。」
顏邁則道:「可他既然貪色,怎麼懷裡又有一顆金杯?若是未遂,恐怕判的也少,但他偷了東西就不一樣了。」
窈娘則道:「是我放進去的,我可不會讓他好生生的出去。」
「你這是干擾別人判案。」顏邁指著孫女道。
窈娘則道:「我就知道此等惡人若不除去,將來還要危害人間,或者找我報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祖父,您可一定要幫孫女。」
「放心吧。」顏邁也知道孫女一人住在這裡,被人覬覦以致禍患,更要殺雞儆猴才是。
「我想二房更不想要他活著,讓我去二房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