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浴完之後,順便還洗了頭髮,才覺得整個人清爽無比。
窈娘見他洗了頭髮,才道:「過來我幫你擦乾,仔細吹了風,明早起來頭疼。」
沒想到沈臨風搖頭:「娘子,你就坐在那兒我自己擦就成了,咱們倆說說話。說實在的,我這次去江西,日日夜夜總想你,批閱考卷的時候都想起你。」
窈娘嬌羞道:「傻瓜,我就這麼讓你在意嗎?」
「不是,是我每次想起你,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沈臨風搖頭。
窈娘哭笑不得:「我是關公還是秦瓊啊。」
沈臨風連忙道:「娘子莫生氣,我是想娘子曾經在開封時,我見過有好幾個人要抓你,沒想到你那樣的威風凜凜,讓手下直接把人捆了,我好生羨慕。只是我在乘船去江西時,為了放鬆,也是一時好奇看了不少兇殺案,因此噩夢連連。」
聽他說完,窈娘卻道:「你是噩夢連連,我卻是真的遇上了。」
「什麼?」沈臨風驚起。
窈娘遂道:「二嬸的姨甥游大,據說是某日見了我一面,便想□□於我。先是在我們西角門附近放火,結果那些日子我常常巡夜讓下人們學會用唧筒,故而火勢很快就撲滅了,他沒有得逞。之後我幾乎閉門不出,只有我嫂嫂臨產之時出門,他日夜監視於我,可惜手段太差,不知道我隨身帶著侍衛,想讓地痞騷擾我,再英雄救美,自然又未得逞。」
沈臨風聽的十分緊張,一把抓住窈娘的手,甚至起了殺心。
又聽窈娘道:「也就在那日,他沒了耐心,趁著我去工部畫疑犯時,帶走了不少親近之人。他從二房湖底潛入,我們家和二房的湖是連著的,他又熟悉路線,所以從湖底遊了過來,翻牆而入,等著我守房的兩個丫鬟午睡時進來了。他原意是想下迷藥,等我們回來時,他悄悄對我行不軌,只是沒想到他看到你的畫像後,不知怎麼走上去碰了碰,被射穿成了篩子。我怕他偷盜不遂,到時候反而報復我,所以我說他是因為工部兇案來殺我的,此人也知道利害,在獄中交代他只是覬覦我的美貌,就幾日之後自縊了。」
沈臨風連忙走向機關之處,早已擺了一張花鳥圖擺上,他沒想到窈娘竟然遭遇這麼多事情,情急之下過來握著她的手道:「以後咱們倆別分開了,我去哪兒就帶著你。」
「這不是解決之道,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我們也有各自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每日黏膩在一起。曾經的魏無忌,現在的游大,夫君,我們要除去的是心懷叵測的壞人,而這倆不是都有共同點嗎?」窈娘提醒。
沈臨風起身看了窈娘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曾經也有過懷疑。你可知道我哥哥沈臨羿是怎麼死的嗎?」
窈娘搖頭,她只是聽聞沈臨風的那位兄長是個少年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