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頗為矜持,夾了幾筷子菜就不吃了,窈娘和她面上和好了,但是知曉她心底是不服自己還記恨自己,所以也並不與她多話。說白了,以前沈夫人這個大家長做的過於稱職了,現在變得正常了,她們還不適應。
清大奶奶近來人緣倒是頗好,她還對窈娘道:「我問了二伯母,她們那邊是準備了七天的戲酒,我們便準備在元宵節之前也辦幾日,不知你們大房怎麼安排的?」
「我初二是要回娘家的,今年老爺太太都不在京里,我們也就接些近親和朋友們過來,我們大爺說逢六是吉日,故而今年定初六。」窈娘也不想辦那麼多戲酒。
清大奶奶心想大房倒是越來越摳門了,只是面上不好說出來。
不過,王氏倒是很羨慕窈娘,她能當家作主,自己想如何就如何,這點比她強,她現在還得事事聽婆母的。
飯畢,還未說完話,邵氏就道:「我擔心家中的孩子吃不好,就先回去了。」
她在年前產下一子,沈臨江和她都欣喜若狂,如今邵氏也是事事一幅有子萬事足的樣子。她這一走,清大奶奶城府頗深,並不表現出來,韓若華剛嫁過去不久,且沈三郎還要讀書,夫妻二人也沒有常常被窩裡翻紅浪。
王氏卻有些羨慕:「真是羨慕江二嫂嫂,我們女子所盼望的就是相夫教子,她如今是什麼都有了。」
今日王氏多吃了幾杯水酒,也是有感而發,她和沈邦彥的關係很一般,二人不怎麼同房。可是她又想成為人人稱頌的賢妻,可賢妻哪裡能沒有自己的孩子?
窈娘卻笑道:「肯定會有的,說起來兒女都是緣分,二嬸常常積福,又行善助人,你肯定將來會兒女雙全的。」
這話倒是說的很妥帖,王氏道:「謝嫂嫂吉言。」
「我也不是說什麼吉言,就是咱們同時嫁進來的,大家都是一樣的。」窈娘今年就十六歲了,她想再等一年有身孕也不遲,她也沒那麼著急。
王氏頷首。
飯畢,沈二夫人等人出去只覺得風雪陣陣,從大房角門到二門時,突然有個東西掉下來。她身邊的錢媽媽撿了起來,卻見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寫的一個字,錢媽媽不識字,遂遞給了沈二夫人。
「這仿佛是誰的玉佩,怎麼恰好落在您的腳邊了,老奴看這玉色真好。」錢媽媽還從未見過水頭如此足的玉。
沈二夫人年紀大了,但她眼不花耳不聾,身體比沈夫人好多了。她拿起那塊玉,上面儼然寫的是一個「羿」字,上面打的絡子看起來已經飽經風霜了,但是這絡子的手法卻很熟悉,這是打的梅花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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