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想笑,那次雖然沈巷鳴沒有被打進醫院,但確實挺狼狽。
「後來巷鳴說被你打了,很委屈,我當時竟然笑了。」梁燃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就知道他這個人做事沒有輕重。」
「沒事。」路鶴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至少現在一切都變得很好,」梁燃直了直身子,宛然一笑,「剛才那位,追到手了吧。」
路鶴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瞞你說,還在努力。」
「她看起來沒那麼難追吧?我不相信當年在警校叱吒風雲的路鶴會為這件事感到為難。」
路鶴舔了下薄唇,在梁燃面前,他不想說謊話,但眼下,他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嘴角微彎:「梁燃,謝謝你,你放心吧,我如果有結婚的打算,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路鶴,還記得父親的祝福嗎?」
路鶴當然記得梁程昊的祝福,梁程昊曾說,不在意他在刑偵事業上有巨大的成就,而希望他在家庭里有幸福的人生。
他點了點頭,略顯傷感:「我記得,你放心。我會繼續追求孟思期。」
梁燃抿唇微笑,像是欣慰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兩人走出會客室,孟思期正好帶著沈樂樂回來,梁燃說要走,彼此告別,梁燃叮囑:「思期,去省里的話,記得找我,姐姐帶你四處轉轉。」
「謝謝梁燃姐。」
梁燃牽著沈樂樂走向警局大門,孟思期跟著路鶴送了出去,沈樂樂依依不捨地回頭望著路鶴和孟思期。
孟思期發現,在梁燃的車旁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和路鶴差不多高。
孟思期之所以一眼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右手手背像是被火灼燒過,皮膚深褐焦化。
梁燃走到車旁,路鶴也抵達車旁,他似乎認識那個男子,主動打招呼:「士傑,好久不見。」
喬士傑微笑道:「路鶴好久不見,這次我正好到市里辦點事,順便給梁燃當回司機。」
「辛苦了。本來要請你們吃飯的。」
喬士傑道:「客氣了,下午拳擊館還有事,也得趕回去。」
「好,待會開車慢一點。」
喬士傑幫樂樂開車門的時候,路鶴蹲下抱起了沈樂樂,「樂樂,喜不喜歡我們這兒,不跟媽媽回去,叔叔陪你玩幾天好不好。」
「鶴叔叔,其實我不喜歡這兒,這兒老下雨……」
「樂樂,你又不乖了。」梁燃假裝生氣說。
「沒事,我和樂樂開玩笑。」路鶴將沈樂樂抱到后座,「樂樂,路上聽媽媽的話,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