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老師趁你睡著給你剪了指甲,還不小心剪痛你了。」她輕言細語地道。
小梁燃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不但是因為徐望途的惡行,更是因為謝文娟的這幅表情,她這才真正意識到他們有多麼險惡。
「怎麼了樂心,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噩夢。」小梁燃哭著說。
「不要緊,老師在呢,別怕別怕好嘛。」
下午,小梁燃上課時感覺身下很痛,晚上回到家,梁程昊要給她洗澡也被她拒絕了。洗澡時,她拼命擦拭自己,然而怎麼擦似乎都擦不乾淨。第二天上午,衛生院到學校給孩子們做健康體檢。
小梁燃想逃避,卻被校長拉了回來,她被強行做了體檢。
也是這幾天,梁程昊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他發現女兒回來經常一個人呆在房裡,也不和他說話,好像心事重重。
而且他有一直給她洗澡的習慣,對於六歲的小女孩,又是他女兒,他自然覺得她就是個孩子,但是明顯的,樂樂在拒絕他。
他感覺樂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晚上在樂樂上床後,他坐在床頭問了問:「樂樂,能告訴爸爸,這幾天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小梁燃聽到這句話眼睛裡就紅了,她馬上把被子包住頭。梁程昊知道學校可能有孩子欺負她,他很心疼,但是也不能這麼急著要她說出口,畢竟小孩子總有個緩衝期,他很後悔沒有早些給她找一個新媽媽。雖然他是個教授,還愛好鑽研心理學,但是小女孩的心思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哄好。
他這時又想起喬靜雲和她的兒子小路鶴,女兒那麼喜歡小路鶴,他看來要早些把婚事敲定,把小路鶴接回家陪女兒,也許女兒會因為小路鶴的到來而消化了委屈呢。
白天,梁程昊在單位將電話打到了希望小學教師辦公室,恰巧就是謝文娟接的電話。
面對他的問題,謝文娟溫聲細語道:「梁教授,樂心應該是馬上要參加演出了,壓力太大,你放心,我會開導開導她。」
「那就拜託你了,謝老師。」梁程昊也覺得這個原因是合理的,因為最近,女兒總說演出的兒歌唱不好。
周五,小梁燃去上學了。梁程昊一個人在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和喬靜雲把兩人的事情談妥,把小路鶴接回家。
喬靜雲也準時趕到,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小路鶴。梁程昊意識到,她很可能就是來和他談談兩個人的事。
吃完飯,梁程昊直接開口了:「靜雲,這麼多年來,我帶著女兒生活,挺不容易。你也一樣,帶著兒子生活,也挺不容易,我們兩個如果能夠再進一步。」
他說得並不委婉,意思已經達到了。
那一刻喬靜雲卻猶豫了,梁程昊擔心她會拒絕,又徵求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