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警官好,」言晰微微一笑,主動伸出自己的右手,「是我報的警。」
洛姝嫻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兩個人的手掌一觸即離,「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言晰報警的時候說的人數比較多,所以一共來了五輛警車,從上面走下來了二十多名警員。
一個個全部都穿著制服,腰細腿長,一字排開的站在那裡,頗有氣勢。
曾孝汝生出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擦了一下額角上的冷汗,像個鵪鶉一樣努力的縮在一邊。
洛姝嫻眼睛十分尖利的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眉毛微微一挑,主動靠近了他身邊,「你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曾孝汝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洛姝嫻十分察言觀色,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裡面有隱情,但或許是因為懼怕著身邊的言晰,所以才不敢直接說出來?
當這個發現記在了心裡,洛姝嫻沒有繼續追問曾孝汝,而是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步伐往前走。
言晰在路上的時候把這個學校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這所女德學院打著培養女德女訓的藉口,做著拐賣兒童,買賣婦女的勾當,他們給女孩子們洗腦,試圖把她們變成封建帝制下,那些只會依附於男人的傀儡……」
洛姝嫻本身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性,當初他要考警察學院的時候,幾乎她認識每一個人都在勸她放棄,甚至連她的親生父母也不理解她。
他們說女孩子考一個師範大學,或者是考一個醫藥大學,畢業了以後當一個老師,抑或是醫生,有一個鐵飯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當警察太苦,不適合女孩子。
這是以前的洛姝嫻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甚至是她考進了警察學院的時候,學校裡面依舊有很多的男同學瞧不起她,覺得她一個女生既沒有男生那樣的耐力,也沒有男生那樣的體力。
可洛姝嫻卻咬牙堅持下來了,她付出了成倍的努力,拿出了比男生更加優異的成績。
她現在才二十七歲,卻已經在警局裡面擔任組長了,她從來都是相信人定勝天,她從未覺得女人一輩子都需要依附於一個男人,除了圍著廚房打轉,就再也沒有自己的生活。
父母一直逼著她去相親,她卻從來沒有去過,因為她現在生活的很好,而且她也驕傲於自己是一個女性。
聽著言晰所說的這些話,即便她知道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夠輕而易舉的相信任何人的口供,可她還是因為言晰所說到的這些事情而感到憤怒。
她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攥成了拳頭,因為太過於用力,手背上都抱起了青筋。
只不過,洛姝嫻也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警員了,她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所有的情緒都被她隱藏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