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說著話,沖旁邊穿著西裝的秘書使了一個眼色,那秘書立馬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
言晰也不推脫,直接將其給收了起來,「多謝。」
言晰的身份只有楊家人知曉,陸父看言晰年紀最小卻能夠做主,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他幾眼,言晰目光平靜,大大方方,陸父忍不住在心裏面讚嘆了兩句,又樂呵呵的說道,「密碼是六個八。」
陸父和楊堯誠在京都有過交流,「在我來之前,楊大師和我說生魂離體以後對身體的傷害還是挺大的,你們好像可以弄個咒語,還是什麼福祉一類的東西,給他穩一下魂魄?」
「對,」楊瀅點頭,「魂魄不穩,容易三天兩頭生病,可能後面大半輩子都得住在醫院裡。」
也是他們在警局做完筆錄,只休息了一下以後就急急忙忙來到醫院的原因。
陸父略微激動的搓了搓手,「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雖然兒子不喜歡經商,還學了一個和他們家的生意完全沒什麼關聯的油畫,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萬萬不能看著對方從此以後就變成一個藥罐子。
「現在就可以。」言晰帶著淡淡的笑容對陸父說了一句。
他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一張黃紙,用硃砂在上面繪製繁複的符文,陸父認不出來他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只覺得看上一眼過後,自己的眼睛都好似在這一瞬間變得明亮了一些。
畫好了符,言晰將其拍在了陸肖的額頭上,他指尖掐訣,低著頭念了一句咒語,眾人就看到那長條形的福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不,更準確的說並不是消失,而是一點一點的鑽進了陸肖的額間去。
常雪溪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神奇的東西,只微微張大了嘴巴,目不轉睛的盯著言晰的動作。
等到那張字符沒入陸肖的眉心,並沒有開窗戶的病房裡面卻突然平地颳起了一陣微風,那風輕輕拂過常雪溪的發梢,她頓時感覺自己身邊的陸肖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可具體是一個什麼感覺,她卻又有些說不出來,好事就在這一瞬間,陸肖的身體忽然的變好了。
就念那麼幾句咒,再怪模怪樣的掐個手訣,就可以有這麼明顯的效果嗎?
其他人或許只是冥冥之中有這種感覺,而被施了咒了陸肖,則是清楚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疲憊,酸痛,乃至於來自靈魂深處的倦怠,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他一個猛子從病床上面坐了起來,不顧常雪溪的阻攔,穿著拖鞋下了床,又原地蹦噠了好幾下,「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他臉上的喜悅抑制不住的要衝出來,整個人高興的像個二愣子似的,「我感覺我現在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強壯好多,我甚至能一拳打死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