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的脖子流血了。
簡悠伸手拿起一塊柔軟的紗布,撒上碘酒,輕柔地擦拭著秦衍的傷口。
秦衍微微皺起眉頭,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但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任何聲音。
他寧願簡悠粗魯的對待他,越溫柔,他越不能控制自己。
「夠了。」秦衍沉聲。
簡悠扔開紗布,從沙發上退下來。
她站在秦衍面前,雙手叉腰,觀察著這隻被解除禁錮的猛獸。
秦衍的信息素是足夠把人醺醉的酒,略帶杉木的味道。她在他的信息素包圍中時間越長,越有昏昏沉沉之感。
空氣中alph息素的濃度在提升,甚至已經達到了警報的最高級別。
秦衍粗喘忍耐著,起了反應。
簡悠目光滾燙,幾乎要把他點燃了。
「現在什麼感覺?」簡悠問。
「很熱。」秦衍說。
他仍然坐在原地,汗水稀稀落落滴在沙發上。簡悠注意到他高高的隆起,臉頰微紅。
秦衍並沒有像一個未經情事的少年,羞憤地躲避,他坦然的面對簡悠。
「簡悠,我很難受,腦子也是。」秦衍平靜說道,如果只聽聲音無法想像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摘掉抑制劑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會弄傷你。」
秦衍沒有撒謊,熱流得不到宣洩是小事。
他的失控,也是他的武器之一。曾經在戰爭中,他在瀕臨失控的情況下孤身一人深入腹地,屠殺了五十名機甲敵軍。這是正常情況下很難做到的。
失控代表了暴走,他可以化身為戰爭的刀刃,但面對簡悠,他只能給自己帶上枷鎖。
簡悠的玩鬧夠了。
秦衍腦子越來越亂,多年的戰爭洗禮和海邊荒蕪的孤寂感一寸寸沖刷著心神。
「唔。」
很疼。
他的腦中閃過無數人的言語、對話、記憶。
噹噹噹噹。
噹噹噹噹。
桌子上的瓷杯子開始震動,在精神力強大的磁場中,屋內的電燈也開始撲朔明暗。
簡悠思忖。
這樣的失控症狀比陸淵嚴重許多。
「秦衍,聽我說,你把精神力集中在我身上。」
「不。」
信息素濃度升高,失控症狀加深,甚至簡悠可以感受到秦衍的理智正在崩壞。現在沒有抑制器的疼痛限制,他的分崩離析開始加速。
簡悠站在原地,額頭冒汗,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來三針可以保證安全。
但,不想這些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