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即明是善於隱忍的,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貼上來,然而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是終於擁抱了渴望的寶物,他狠狠得鉗住她的腰,好似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見了,就像每一次急匆匆去工作一樣。
溫涼的皮膚燒得火熱,兩人鼻息交錯,喘息聲逐漸沉。
她大腦不知道應該想什麼,應該說什麼,只知道自己陷入了白即明幽暗深邃的眼眸中。腺體發燙,火焰如同從她身體內部燃的。水霧氤氳著空氣,清甜的味道是他魂牽夢繞思念的。
信息素洶湧得不像話,她面容潮紅,被奪走了氣息。直到兩人十指交錯,他在她耳邊低緩她的名字,聲音喑啞。
頭腦混沌不堪,她終於理解沒有人能夠在信息素中保持清明,往日的自以為變成了丟盔卸甲。
所以這就是誘導型信息素的可怕嗎?像一個牢籠,將omega永遠的鎖在一個alpha身上。也會讓將alpha死死的捆綁在自己身邊。
太可怕了,因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白即明神情愉悅,揶揄道:「你說我不行。」
「……上次我們再測試藥物,如果你說,」簡悠話說得很快,似乎在遮掩什麼。
白即明打斷她。
「我說什麼?上次你說可以的,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
她才知道白即明也是一個睚眥必報,難纏的人!
這個時候居然還翻舊帳,她以為他不會多說話的,誰知道一句句都讓她難堪!
簡悠側過臉:「不需要,謝謝。」
白即明:「我很榮幸。」
簡悠面對陸魚歡是從容的,甚至在看向陸淵的眼神也是不卑不亢的,只有白即明——明明那麼溫和的一個人,卻讓她有一種不敢逾越的緊張。
空氣在燃燒,腰身相抵。
覆在她脖頸上的熱流越來越重,白即明拖托著她的後腦勺,啞聲喚她的名字。
「臨時的。」簡悠咬緊牙,她身體冒著汗,汗水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淌。白即明也冒著汗,白襯衫被浸透了,光滑的肌肉線條滲著水漬,在小院外透進來的半明半暗的燈光下,如同中世紀油畫般好看。
雨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肺腑中沒有空氣,如同風暴過境,大腦一片空白,冗長的情緒在指間流動。
簡悠知道,他明明是一個很溫柔優雅的人,現在卻不算溫柔。
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撞得她渾身酸疼。
alph息素從脖頸注入身體,像煮沸的水,一寸寸拓開緊繃的身體。
小院外池塘中的溫泉水注滿了,水管自動停了,噪聲消失,呼吸格外明顯,無法被雨夜淹沒。
落地窗外樹枝在雨中搖曳,雨水如珍珠般滑落,順著樹幹滑落到地面上。
不期而至的風暴,毫不留情地掠奪著,熾熱而有力。她的努力像是海浪拍打在岩石上,徒勞無功。白即明的手臂如鐵箍般緊緊環繞著她纖細的腰肢,說著一些可有可無的話。
溫泉池邊盛開了雨中搖曳的花,在風中搖擺,隨時都可能折斷。
夜幕的黑暗籠罩著小木屋,白即明的手指碰到了屋內的控制總開關。
小木屋房頂的遮光板被打開,他們如同身處於森林中,被雨夜環繞,雨點落在天花板的玻璃上,映在她的瞳孔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悠伸手拿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