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條開滿小白花的荊棘藤蔓從柔軟的白色地面下鑽出,倏然勒住了白即明的雙臂、大腿,以及腰腹、脖頸。
荊棘往下一拽,白即明被固定在地板上。
簡悠的信息素如同舞女挑逗的裙子,緩緩糾繞在他的皮膚上。
——嘶。
好疼。
渾身漲得疼,但沒有得到任何緩解,簡悠就在面前,目光就像在欣賞無法忍耐發情的寵物。
「……悠悠。」
「悠悠。」
白即明喚著她的名字,嗓音越來越軟,他掙脫不開,也不想掙脫。
簡悠向來是個溫柔的人,但這次他面對的只有疾風驟雨。
汗水淅淅瀝瀝浸透了衣衫:「悠悠,我真的……錯了……」
「我知道。」簡悠心情大好,長久以來被壓抑的力量統統釋放,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白即明身上。
白即明快要窒息了,信息素在體內喧囂,努力維持的理智即將繃斷。
他想起那個溫泉度假村的夜晚,口齒不清的囈語和顫慄的水漬。
他很想。
很想抱住簡悠。
然而簡悠只是站在原地,除了因為信息素干擾而臉頰濕潤泛紅以外,沒有太大的反應。
簡悠挑眉:「喜歡嗎?我覺得你一定喜歡這種痛感,要不然也不會用藥劑扎自己,畢竟損壞腺體可是比生孩子還要疼呢。」
「喜、喜歡。」
白即明張大嘴努力呼吸著,喉嚨間低啞的聲音是無法宣洩的情慾,他被什麼東西緊箍著,只能壓抑著原始的衝動和占有欲。
幾乎要撐不住了。
簡悠笑著,手指撫摸著他的下頜:「那就享受吧,反正你最不介意疼痛了。」
白即明咬著嘴唇,望向簡悠:「我很喜歡……」
簡悠:「陸淵會看見你在omega的信息素下有多動情。」
白即明堅定:「我不在乎,因為只有我會動情。」
她折磨了他整整一個小時。
其實那些藤蔓荊棘並不算緊,只是白即明知道不能掙脫,只要反抗就完了。
他被折磨得大汗淋漓,全身通紅。
從精神海中離開,仍然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但意識回籠後,卻發現陸淵不見了。
簡悠趕走了他,她不喜歡熱衷於調侃的人。
但陸淵在她的隔壁住下了。
他做不到纏著簡悠,而強制的手端陸魚歡已經使用過一次,陸淵不可能重蹈他的覆轍。
現在的簡悠,情緒影響了行動。
不過,只要她一天是自己的情感治療師,她就脫不了干係。
***
精神海的影響力並沒有隨著消失而褪去。
簡悠看似平靜,實則發了瘋折磨白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