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直接大罵:「別煩我!」
奈何天花板上的智能晶屏自動開啟,映出遲彌雪的臉。
修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輪廓銳利,藍眸冷淬,看起來很不好惹,卻正是賀承流看了就想踢人的那種。
遲彌雪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悉數掌握他現在的暴躁程度,但她今晚不會善罷甘休。
要讓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開門。」她說。
賀承流斜過一雙狗狗眼,罵道,「我再說一遍,別!煩!我!」
遲彌雪下最後通牒,「開門。」
她倒數:「三、二、一……」
嘭!!
兩米高、五公分厚的門應聲倒地,震得家具哐當作響,也嚇得賀承流一下子從床上蹦坐起來。
反應過來是遲彌雪的傑作以後,他氣得抓起枕頭扔向她,「你是不是有病?!」
遲彌雪伸手抓住飛過來的枕頭,收回長腿,撣了撣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少爺不開門,我怕少爺出事。」
「你!遲彌雪!」
藉口!
堂而皇之的藉口!
「我能出什麼事!」
「說不準。」遲彌雪歪歪頭,往前走來,俯身,對上他怒火狂燒的狗狗眼,「就怕少爺被帶壞了,自己做一些強忍就會傷身的事情。」
她一本正經,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可偏偏這樣,賀承流氣血轟然上涌,惱羞成怒,寬鬆的睡褲裹著長腿橫掃過來,就要踢上遲彌雪的下頜。
遲彌雪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瞥了一眼,笑,「少爺,怎麼腫成這樣了?」
說的是腳趾頭,賀承流卻想歪了。
這麼些年,和黎棄當朋友,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
他恨自己亂飛的想像力。
遲彌雪看他紅得快要滴出血的耳朵,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腳趾,「這麼多年,少爺惹的人,都這麼沒本事嗎?還能讓少爺囂張到現在?」
她把他的腿擱到肩上,提膝,抵上柔軟的床,向前緩緩傾壓。
「遲彌雪!」賀承流掙紮起來,「遲彌雪!我警告你!」
遲彌雪傾壓的動作緩了緩。
不疾不徐地把玩著他的腳趾,饒有興味地抬眸問,「警告我什麼?」
有點癢。
被她摩挲的……腳趾頭。
賀承流胸膛上下起伏,喘著粗氣,「這是在我家!」
「嗯,我知道啊,」遲彌雪點點頭,「怎麼了?」
「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遲彌雪若有所思地點頭,放開他,直起身來,「少爺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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