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看一下,」遲彌雪說,「從Aaa號房回客墅,從哪裡走最快最安全。」
冉湫問,「不被人發現的那種嗎?」
「嗯,」遲彌雪說,「最好不被發現。」
冉湫說,「剛好爆破垂直安防模塊, Aaa出門右轉有個私人電梯,可以直接下樓。電梯出口的食物轉運車已經被我控制,可以上。到客墅區域再下車,我幫你看著沿路的監控。」
遲彌雪相信她的專業水準,「多謝。」
說著就站起身,要抱著賀承流離開。
賀承流偶爾迷失,偶爾清明。見遲彌雪要帶他走,他咬牙,緩緩晃了晃腦袋。
這是不走的意思?
遲彌雪凝眉,望入他已經有點渙散的琥珀色眼瞳,「不走?」
賀承流艱難地「嗯」了一聲。
隨著他*的發音,頸間的元素囊往下躥了一段。
遲彌雪眸底湧起颶風。
賀承流緊緊抓著她的手臂,「閆禮明,叫過來。」
他轉頭看向軟椅里的景亞。
此刻景亞已經面色潮|紅,神思無主。空氣中散發出濃重的奶油香,香氣里的甜膩螺旋舞動著,讓人頭皮發麻,幾乎反胃。
遲彌雪很快領會他的意思。
景亞在那裡,閆禮明作為獻計獻策的人,又怎麼能逍遙法外?
縱橫紈絝界的賀少什麼時候讓人欺負過?稍微有不順心的事情對方就要斷條腿骨,何況現在這樣,別人用他最不屑的手段暗算他,這種奇恥大辱別人能忍,他不能忍。
不過,對閆禮明她也有安排。
開幕宴結束之後的視頻彩蛋,將把他的人生炸得稀碎,也不用髒了她們的手。她的手無所謂,賀承流的——
她看向他白淨的指節。
這樣一雙手,為這種人髒了,多可惜。
「他會有應得的下場。」遲彌雪不擅長解釋,卻還是解釋了這麼一句。
她試圖安慰賀承流,賀承流推開她的手,勉力坐起來。
空氣中濃郁到讓人作嘔的奶香衝擊鼻腔,他壓下一波,但沒過一會兒,更濃郁甜膩的氣息衝擊而來,賀承流終於忍不住,扶著桌子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出來之後,他好像清明了不少。視線重新清晰,腦袋裡的迷霧也短暫散去。
他接過遲彌雪遞過來的水,漱口之後,又喝了兩口溫開水。
好像能緩和一些。
他扶著腦袋,竭力拖動背後的「翅膀」,坐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