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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我們成功了不是嗎?而且也沒有造成什麼傷損。」夏洛特笑著打趣,說完之後立刻頓了一下,嘖了一聲,說:「我忘了,還有安德森。」

安德森死得太突然,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他的屍體砸了個正著。布魯納只會出這些噁心人的招數,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夏洛特盯著石階上的裂痕出身,一股超出精神的不自然感爬滿全身令她毛骨悚然。前不久,安德森領著自己的愛女在莊園中為她舉辦成人禮。現在他被白布蓋到頭上,由擔架抬去了魔法部。

「被嚇到了?」哈利問。

夏洛特機械地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

半晌,微風吹動她鬢邊的髮絲,傳來微微的癢意,夏洛特輕輕地說:「你知道嗎?關於他。」

他們兩個彼此之間都知道,這個他是誰。

哈利沒有隱瞞:「之前是菲爾德司長在找你和菲爾德女士還有莫爾頓先生。我找到你之後也沒有放棄尋找莫爾頓先生,說來你可能不信,小道消息有很多,但我確認看到他真人還是在露西的成人禮上,你和他在說話。」

所以在結束後,哈利才會特別詢問她那個人是誰。

「我真沒認出來。」夏洛特的聲音很小,小到如果不多靠近一些根本聽不見,她喃喃著:「他甚至沒有留下幾張和我母親的合照,我母親經常看那些照片,撫摸著,直到人像模糊。所以我根本不記得他長成什麼樣子。」

「或許是我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出現吧,我雖然好奇有父親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也只是好奇。我和媽媽、文華的生活已經很好了,我總是擔心多一個人出來會有什麼變故,所以我會有些排斥。」

夏洛特的語序有些混亂,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她這些毫無邏輯可言的話語落到了戈德弗里德的耳中,他就站在女兒的身後,聽著她對父親這個角色在她生活中的刨析。

戈德弗里德不知道該如何向妻女解釋這近二十年的消失,他對桑妮和夏洛特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他本不想再出現在她們的生活里打擾她們,可太平盛世到來,戈德弗里德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靠近她們的心情。

他是個失敗者,他不值得被原諒。

「他會回家吧。」夏洛特又問,「他得回家。」

戈德弗里德顫抖著雙腿,眼中滿是期望,他聽見女兒說:「他回家,媽媽會開心。媽媽開心我也開心。所以我想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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