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你來了。你看今日的這個粉,時不時不太服帖?」看著鼻尖上斑駁了的一小塊,柴玉關如臨大敵。
「柴郎,我看看。」白靜拿著一盒粉走了過去,沉浸在妝容中的柴玉關並沒有注意到她袖中的寒光。
對白靜已經完全放下心來的柴玉關將臉湊到了她的跟前,抱怨著自己鼻尖上脫掉妝容。
突然,他驀地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插進胸膛的匕首。
被貫胸而過的他剛想開口說話,大口大口的血便噴湧出來,他死死地瞪著眼底一片清明的白靜。
「柴郎,我說過,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我,死也不能。」毀了半張臉的白靜笑的張狂,她從背後眷戀地抱住柴玉關,一個用力鋒利的匕首便刺破她的胸膛。
看著靜靜站在墳前的男子,白飛飛踟躕著不敢上前。養了她十八年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死了?她怎麼就死了?
朱七七擔憂地望著白飛飛,自從白靜和快活王的死訊傳來後,她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來了。」成祜看了一眼沉默的白飛飛忍不住開玩笑,「表情別這麼嚴肅,跟死了娘似的。」
呃,好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也是死了娘。
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對的成祜愣了一瞬,很快便岔開話題,「安葬好娘後我可能就會離開中原了,這墓就只能麻煩你代掃了,也不用時時來看,只要清明的時候上柱香即可。」
成祜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站在原地的白飛飛並沒搭話,直到他口乾舌燥停住了話頭後,她緩緩開口。
「他呢?」
「誰?」
「白成祜呢。」白飛飛直勾勾地看向已經完全愣住的成祜。
經歷過這麼多世界,第一次被識破的成祜愣住了,他看著白飛飛清明的眼神,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
「我觀察過,你沒有易容的痕跡。所以是借屍還魂,還是奪舍?」白飛飛繼續追問。
「我,我,我......」
「應該都不是,所以你是同他做了什麼交換?」
眼看著自己的馬甲就要被扒的精光,成祜趕忙找了個藉口溜走,除了時不時送點特產回來,此生再也沒有踏足過中原。
好在兩個妹妹也很是有能力,即使他遠在海外都聽過她們辦的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