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天,空調只能微微降低室溫,空間潮濕又狹小,四周都還是緊密的熱意。
燈光昏暗又朦朧。
秦淮一雙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屏幕,看材料看得認真,一點點舔冰淇凌的樣子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甜筒快化了。
余樓知道自己應該專心,說起來這片子還是他自己做的腳本,但是天氣著實有些熱了,即使他剛吃完一個綠豆雪糕。
「不要這段。」
余樓聽見秦淮說。
他回過神看向屏幕,「為什麼不要?這段我很滿意。」
「看起來傻兮兮。」
「......不行,我要留。小秦,你不能一味否認明亮的表達。」
「我沒有一味否認,但男主角笑得真的很傻。」
片子和腳本都是他們自己的,男主就是余樓。
余樓聽了氣得笑起來,「我哪裡傻?啊?」說著上手戳了一下秦淮,「你說,我哪裡傻?」
那一指頭戳的不是地方,秦淮腰上怕癢,被冷不丁一戳,「啊」地一聲叫出來。
叫得也不是那麼對勁兒。
兩人都愣了。
空調的發動機嗡嗡作響,空氣中勾勾繞繞著濕熱的、朦朧的曖昧和情愫。
冰淇凌化了,黏黏稠稠滴在秦淮手上。
——余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想這個,但他不知不覺地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舔在秦淮細細的手腕上。
鏡頭特寫里,微紅的舌尖在腕間突起的一小塊腕骨上,淺淺一勾。
「卡。ok,過。」
秦自茵有些不自在地縮回手,俞游安撫地沖她笑笑。這還是開拍以來第一次實實在在有「親密」,或者說「深入」接觸的戲份,雖然只是舔到手腕。
「這就不好意思了。」婁雨伯看了眼人,「明天床戲怎麼拍。」
明夕瑀一直貓貓一樣蹲在監視器旁邊看——拋開別的不說,秦自茵是真的適合演戲,她剛才在屏幕里看著,仿佛真的在看另一個人。
不過婁雨伯這個狗,非要提醒她明天姐姐要跟別的男人拍床戲嗎!
婁雨伯嘿嘿一笑,「來,說起來咱們還得商量一下,明天這個床戲具體怎麼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