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事情很嚴重,要不然村長也不會把全村的人都叫到了這裡。
洛廷燁擔心姜苗體力不支,「這裡一會兒怕是要出事,不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可是我想留在這裡看看,你知不知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呀?」
整天待在醫院裡,她閒的都快發霉了,回到這裡好不容易有熱鬧,還沒看過癮呢。
洛廷燁用只用兩個人的聲音說道:「這些人是白馬關鎮典當鋪的人,有人將你們村子裡屬於學堂的二十畝地抵押了,抵押了五十兩銀子,對方還不上錢,所以人家就來收地了。」
「學堂一直都是將五叔負責,難不成是他幹的?」
姜苗聲音帶著幾分不敢置信,「他怎麼能夠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呢?學堂的地可是姜氏一族的根本呀。」
這時,姜謙撥開人群,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聲音帶了幾分委屈,「阿苗,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也不跟大哥打一聲招呼,害得我好找。」
姜苗動作一僵,緊忙露出一絲討好的笑,手下意識地挽住了姜謙的胳膊,「我這不是害怕打擾大哥讀書嗎?大哥別生氣,我還給你帶好吃的了呢。」
姜謙不為所動,心裡生氣,妹妹眼裡只有洛廷燁,沒有自己,明明他們才是最親的人。
姜謙決定不原諒她。
「哎呀,大哥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你知道嗎?姜五叔把學堂的地給抵押了,現在人家過來收地,你說可怎麼辦呀?」
姜謙一時忘記了生氣,以為姜五叔最大的膽子也不過是偷買考試卷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把姜氏一族的根本都抵押了。
怪不得臨考試之前他信誓旦旦地跟村里人保證一定會培養出第二個秀才來。
想來是打算用錢砸?
可惜他沒有找對人。
賣給姜五叔試卷的人,根本就不是縣學的夫子,不過是個騙子罷了,至於試卷也是前兩年的試卷,眾所周知,縣學考試每一年都是不一樣的,和歷年考試的題目又有很大的出入,若非如此,河灣村也不至於一個學生都考不上。
為首的人外號成周扒皮,在白馬關鎮也算是有一號人物,許多官府不太方便做的事情都有他的參與,和他合作次數最多的就是當鋪。
雖然他也是混混,但是和賴大賴二那種名聲極壞的混混是不一樣的,他做事有自己的方式。
只見他左手托著兩個核桃,右手拖著一方紫砂壺,時不時地喝上兩口,樣子比街頭混混多了幾分文氣又比讀書人添了幾分匪氣,有些不倫不類。
「姜村長,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你們還是趕緊把地交出來,免得回頭惹出什麼麻煩來,怪弟兄幾個下手重。」
眼看著周扒皮油鹽不進,姜村長也是心力憔悴,他求助似的看向了九叔公。
九叔公無奈的說道:「學堂的地是我姜氏一族的根本,我們是不可能給你們的。」
周扒皮眼睛一轉,似乎早就料到了,「既然你們不肯把地交出來,那就得按照契約上的規矩,雙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