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沉,陛下已經很有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就連之前湖陽的事情陛下也只是罵了幾句而已。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六部尚書的頭更低了。
又怕的也有不怕的,左都御史出言勸諫,不外乎讓皇帝修養身心,不要一有事情就發怒亂扔東西,應該有一國之君的樣子。
以往皇帝很虛心納諫,所以左都御史說起來毫無顧忌,可是這一次皇帝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說著說著,左都御史也察覺到了不對。
兵部尚書快步上前撿起了地上的摺子,和他關係頗好的工部尚書湊上來與他一同觀看。
等兩人看完摺子,又傳遞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皇帝喝了茶,臉色好多了,但是胸中仍舊積攢著一口怒氣。
「王和帶著他的部下都跑到豫州去了,兵部是幹什麼吃的?」
「臣知罪。」兵部尚書憋屈的出列請罪。
心裡卻頗為不服氣,他哪知道王何會如此膽大包天帶著部下跑到豫州去刺殺公主,不對這件事,難道不應該是邊關將領失職嗎?
應該怪邊關將領,怎麼能夠怪他呢?
可兵部統領各地方兵馬,邊關將領失職,不也是兵部的責任嗎,況且豫州城還失守了一次,反正他的錯是跑不了了。
兵部尚書低頭認錯。
皇帝見他認錯如此之快,心裡更加懊惱了,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了一頓。
其他大臣見狀更不敢開口。
皇帝雖然責怪兵部尚書,但是也知道這不是他的錯,發過脾氣後,讓他儘快調查清楚此事到底是什麼人,協助王和來到大晉,並且將豫州城守城將領革職法辦。
王和不過區區數百人,卻入無人之境。
豫州駐軍就有兩萬,結果卻被幾百人給破城了,傳出去大晉的臉豈不是要丟光了。
「臣回去就查。」
兵部尚書跪了一個多時辰,起來的時候腿麻了一下,吏部尚書好心的扶了他一把,結果下一瞬皇帝就點到了他的名字。
「歡都公主曾經多次派人與朝廷聯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如果說王和是衝著歡都去的,我大晉這麼多驛站難不成一封信都送不出來嗎,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阻攔,沿途的官員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你們吏部怎麼選的人?」
吏部尚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陛下息怒,臣這就派人去調查,一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給朕交代有什麼用,歡都要是有什麼事,你這個吏部尚書也不用當了。」
「是。」
之前罵皇帝的左都御史勸道:「陛下,光靠吏部的人怕是查不出來,不如讓邢部與大理寺協同調查。」
皇帝想了想,同意了這個建議。
吏部尚書本來不願意別人插手吏部的事情,可是如今事情鬧得這麼大,又涉及到公主的安危,陛下是不可能放心他一個部門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