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我們做生意多少年了,我怎麼坑誆騙你呢,話說你怎麼不早來,楊家賣鋪子的事,潘主簿應該知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潘掌柜磨了磨牙,臉色一沉,氣呼呼的走了。
至於,潘掌柜和潘主簿的恩怨,要從上一輩人開始說起,潘掌柜一家是大房,分家產的時候分了近七成,潘主簿一家和另外兩家分了三成,僧多肉少,分家的時候沒少吵架。
後來幾家人就不怎麼來往了。
潘掌柜子承父業,會算計又懂得經營,名聲也不錯,很快就積攢了不少的家業。
相比之下,潘主簿一家就不怎麼會經營,只考上了縣衙的吏員考試,在張主簿手底下做一個小吏員。
日子不算富裕,但是也勉強溫飽。
但是,兩家因為上一輩的恩怨關係也不是很好,每次潘掌柜要找縣衙的人辦事都會找別人,給的好處還不少。
潘主簿為此還跟潘掌柜吵過一架,據說兩人還動了手,後來兩家的關係就越來越差了。
姜苗聽完大山的敘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到底是誰的錯啊!」
大山喝完茶,一拍大腿,「還能是誰的錯,老祖宗的錯吧,誰叫他分家的時候不給潘主簿一家分的多一點。」
「其實他也沒錯。」姜謙漫步而來。
大山有些侷促的站了起來,「拜見縣令大人。」
「不用客氣,快坐。」姜謙和煦的道,對於這個給與阿苗幫助又講義氣的人,他心裡還是十分佩服的。
姜苗給姜謙倒了一杯茶,「大哥,你剛才說誰沒有錯?」
姜謙就道:「根據律法嫡長子可以繼承七成以上的財產,剩餘的三成才是分給其他孩子,出嫁女沒有財產繼承權,除非是絕戶。」
「所以,這件事潘家老爺子沒有做錯?」
姜謙接著說道:「律法是如此規定的,但是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嫡長子既然繼承了大部分的財產,也應該對弟弟們給予幫助。」
「如此說來,潘掌柜的爹還是做錯了,如果他肯幫助底下的兄弟,潘主簿和潘掌柜的關係也不會這麼惡化了。」姜苗嘆息道。
姜謙不以為然,「分家了就是兩家人了,怎麼相處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律法的規定是為了家族傳承,怎麼做卻全看良心。」
姜苗伸出手在姜謙的胸口摸了摸,「大哥,快看看你的良心還在不在?」
姜謙:「……」
「我怎麼沒有良心了?」
「你上次回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見二叔二嬸?」
姜謙就知道是這件事,無奈嘆息,「不是我不見他們,是他們一見到我就躲。」
過去的事情,姜謙釋然了,他不見姜永國和李佩蘭也是因為他們兩個故意躲著,他總不好主動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