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先生也開始講述先太子在位時期的一些光輝事跡。
本以為會蕭條一陣子的京城竟然就這樣活了過來,不少大臣直呼神奇。
「洛璟策費盡心思爬上了那個位置,結果洛廷燁一回來,感覺之前他做的那些都成了無用功。」
「可不就是無用功嗎?洛廷燁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哪裡是他幾年能夠比得上的,這次他聽說匈奴人來了,卷了東宮的金銀就跑了,哪有一點儲君的樣子?」
「要我說,這皇位一定是洛廷燁的,他是嫡出,且京城的危機是他解除的,他和葉將軍有師出一門,皇位不給他給誰?」
「未必吧,世家的人是好惹的,洛璟策在怎麼樣,他宮裡的那些良娣側妃什麼的不都是出身世家嗎?洛廷燁的回歸一定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洛廷燁才不怕他們,別忘記他當初是怎麼流落民間的。」
「該不會是……」
「噓……」
官員們議論聲音遠了,黃書禮才輕咳一聲,「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還活著的?」
「三年前。」
胡祭酒至今還記得,再見他時候的場景,昔日裡桀驁不馴的少年,被磨平了稜角,看得人揪心啊!
黃書禮道:「聽說是姜謙救了他,這麼多年他一直和姜謙和他妹妹生活在一起,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
三萬人軍備齊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事先朝廷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他靠什麼養活這些人啊!
「姜家的女兒是個有福氣的,她偶然間發現了沙子可以製作玻璃的事,他就是靠著這個東西起來的。」
近幾年,玻璃製品供應不求,甚至一度超過了瓷器,聽說鮮卑和匈奴那邊也很喜歡。
「難怪了,看樣子戶部也有他的人。」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瞞的嚴嚴實實的,過關的文牒可不是好弄的,除非戶部有人。
黃書禮道:「如此說來,他是早就有準備了,只等一個好機會,你說他會不會早就等著這一天呢?」
胡祭酒瞥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黃書禮氣勢一弱,「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大皇子的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可他這次回來,我瞧著和之前大不一樣了,有時候我都看不懂他。」
「他是要做君王的人,哪能讓你看出來?」
黃書禮摸摸鼻子,「那倒也是。」
胡祭酒不太喜歡他懷疑自己的得意弟子,轉身走了。
黃書禮一看緊忙小跑著賠罪。
所有人都覺得皇帝醒來之後會立刻恢復洛廷燁的太子身份,可事實上皇帝醒來後,父子兩個寒暄了一陣,一直到洛廷燁出宮都沒有提起恢復他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