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的手探了過來,卻被楚河下意識的抵擋住了。
楚河看清楚陸太醫後微微詫異,「陸太醫。」
陸太醫抓起了楚河的手腕,滿意的點頭,「年輕就是好,這麼快就恢復了,再吃上兩天的藥就差不多了。」
楚河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陸太醫似乎沒有看到,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後散發著陣陣藥香,「你忍著點。」
楚河點頭,半晌後汗水從他的臉頰額頭溢出,濕潤了胸口後背。
陸太醫停了手,瓷瓶裡面的藥膏所剩無幾。
「明日我再過來。」
「勞煩陸太醫了,明日不用過來了。」
陸太醫沒有理睬他,繼續收拾藥箱,「陛下說了,讓我治好你,你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楚河躺在石床上,不知什麼時候身下多了一床被子,雖然不是很柔軟,全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溫度。
否則這樣的一個夜晚,怕是要凍死人了。
陸太醫合上了藥箱,拎起來就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楚統領,陛下對你真的仁至義盡了,你有什麼話不防和陛下說,陛下說不定會……」
話音未落,楚河的頭已經轉向了一邊。
陸太醫的話也戛然而止,唯余嘆息。
兩日後,洛廷燁收到了葉少華的私信,信中為楚河求了情。
洛廷燁卻將信壓下了。
姜苗見他日日愁苦,總是想辦法做好吃的哄他,甚至允許他一天喝兩杯奶茶。
終於,蕭厄醒了。
洛廷燁立刻趕到了暗房。
兩日不見,歐陽楨憔悴了不少,看到來人慵懶了打了一個哈欠,指了指床上的人,「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辛苦了。」洛廷燁道。
袁立將人帶回來的時候,人只剩下了一口氣,宮裡的太醫束手無策,最後是歐陽楨出身,才將人保住了。
姜苗不肯走,一定要留下來,因為她也是受害者,她也想要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洛廷燁略一想就答應了。
蕭厄是胸口受傷,胸骨斷裂,每呼吸一口氣都是刺骨的疼。
此時,他再也沒有拉弓時候的恣意,雙手被捆綁,雙腿被束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可偏偏他的眼神狠厲,並沒有待在羔羊的頹廢。
他就像是一頭餓狼,隨時都有可能反撲過來。
「陛下,還記得我?」
洛廷燁大刀金馬的坐著,「當然記得,當初你成為東宮的侍衛,還是我點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