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之前殺了兩個官員,使得江南官場的人,人人自危,徐州又是江南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和他們鬧僵。」
「不管怎樣,劉辯是萬萬不能留的。」
「為何?」
袁立欲言又止,看向了洪禮。
洪禮氣的直眉瞪眼,「麵條還是我煮的。」
袁立眨眼,「要不我吐出來?」
洪禮氣呼呼的走了。
袁立扭頭對著姜謙道:「大人可還記得皇后娘娘小產的那件事?」
姜謙怎麼可能忘記,那可是阿苗的第一個孩子,就那麼沒有了!
「匈奴人來過後,陛下就讓人嚴密監管市面上的火藥和爆竹,可以說在京城周遭已經沒有火藥了,可發生爆炸的卻用了十足的火藥。」
姜謙漸漸坐直了身體,「這件事和劉辯有什麼關係?」
「監察部查到事發之前,徐州有一個商隊來了京城,徘徊了一個月才離開,當時他們所攜帶的就是火藥,火藥在其他的地方管控嚴格,在江南卻是很受百姓喜歡的東西。」
每逢節日,江南人總喜歡燃放煙花。
因此,火藥在這裡容易獲得的多。
袁立呲溜呲溜的吸著面,他是內侍出身,完全可以不出一點聲音吃飯,可自從到了監察部後,很多習慣改了,說話也大聲了,吃飯也香了。
以前幾乎想都不敢想。
「劉辯為什麼這麼做?」
「他應該也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利用,不管怎麼說,他害死了皇后娘娘肚子裡面的孩子,陛下說其他人都可以放過,唯獨劉辯不可以。」
姜謙兼任著御史,此時他應該勸阻陛下才是,可是一想到阿苗未出世的孩子,他就很難說出口。
再者,根據他了解的事情,劉辯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茶樓爆炸,幾天的功夫,附近的商戶和百姓都搬走了,並沒有一個人鬧事,這裡面也一定是有問題。
還有鹽場?
想著想著,姜謙的心堅定了起來。
袁立吃飽喝足提出了告辭,「夜裡我要見一個人,大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袁立親自見的人一定不簡單,說不定是官場的人。
按理應該見見。
可姜謙對於監察部的事情沒有興趣,況且他今天累了一天了,明日還要應付劉辯,他們也實在分不出精神來。
「明天不是還要應付劉大人他們嗎?不如今天養精蓄銳養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