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氣了,下官做的這一切都是職責所在,當不起大人的這句謝。」
桓鐵龍更加愧疚了,瞧瞧人家,默默無聞,做了這麼多事,態度還這麼謙卑,他真不應該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
他哪有傳聞中的那般不堪,明明是個正人君子。
桓鐵龍性子直爽,做事粗中有細,脾氣不好,但勝在能夠聽得進去勸。
錢程對他還是頗為滿意的,只是不知他的態度為何突然間轉變這麼大。
「大人為何突然來找我?」
「是宣文侯。」
桓鐵龍並沒有說他去找宣文侯的理由,但是以錢程的聰明,他很快就猜到了。
本來他給了自己半年的期限,在這半年的時間和刺史大人好好的相處,到那時徐州的發展也會進入下一個階段。
只是沒想到宣文侯會暗中幫了自己一把,也沒有想到桓鐵龍竟然如此的信任宣文侯。
夜裡,冷風速速。
姜謙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此時驛站只住著他一個朝廷官員,顯得冷清。
袁立在將監察部的人手安插在徐州後,就出去調查案子了,而他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鐵礦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縣衙的人在鐵礦附近一共發現了三千多具屍體,而看徐州近幾年來的失蹤人口以及拐賣人口官府記錄的犯罪人員,充其量也不過才八百人。
剩下的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洪禮端著參湯走了進來,「侯爺歇一會兒吧,你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休息了,再這麼下去,身體怕是吃不消。」
姜謙頭也不抬,「我的身體我清楚,沒有那麼脆弱。」
洪禮勸道:「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公主著想,若是公主看到您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心裡會不安的。」
姜謙身子一頓,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眼裡揉雜著痛苦與悲傷。
自從知道洛歡歡腹中的孩子沒有之後,姜謙一直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幾乎一刻也不停歇,只要停下來,他就會想到那個成型了的男胎。
「罷了,休息一會兒吧。」
洪禮見姜謙終於肯休息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偏偏在這時,風衛送來了一條不太好的消息。
「宣文侯,關於礦場那些死難的人有眉目了。」
姜謙立刻放下了,喝了兩口的參湯,焦急的問:「你們查到什麼了?」
洪禮冷眼掃了過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
風衛察覺到了洪禮的視線,看向了剩下的參湯,「原來大人在休息,那我稍後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