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忍不住踮了踮腳,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可一道惱怒的聲音瞬間劃破了那副美麗的畫面,定格,最終回歸到現實的黑夜中。
「嗚汪……」
她發覺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地抱緊了身旁旺財的脖子,驚得她連忙彈開道歉,「旺財我——」
話音還沒落,她就硬生生止住了,她條件反射性地一把抱起大狗狗準備開溜,以免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消息。
結果褲腿就被一隻尖銳的犬齒死死地咬住,試了幾次都掙脫不了。
萊拉只能安撫地拍了拍它的頭,對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抱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的旺財矮下了身。
「赫爾南德斯大少爺,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熟悉的聲音讓萊拉驚訝地微微睜眼。
是阿科維爾斯。
而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想起,帶著一絲冷漠,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說是你選擇了拋棄她。」
「我拋棄她?」阿科維爾斯嗤笑,「少爺,大少爺,當初是誰把我生下來丟在了垃圾堆里,又是誰在我六歲那年突然出現,還自詡是我的母親?那個女人你難道這麼多年還沒發現嗎?她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瘋子!才開始表現得多好?讓我還真感動得以為自己能有一個家了。可隨著後面的相處,這個女人酗酒滋事,還打殘了當初收留我的貧民窟叔叔!」
「是,後來她可能發現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於是跟我說我有個貴族舅舅,在那裡我可以吃穿不愁,再也不用擔心挨打受罵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阿科維爾斯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投在紙窗上的剪影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哈哈哈誰能想到啊,她『最親愛』的兄長,明明稍微打聽就能夠知道她的兄長已經離世多年。」
「沒有人會包容她的瘋瘋癲癲,我想那段時間我們倆在赫爾南德斯莊園讓你煩透了吧?不,你應該是該恨的,畢竟她當初對你做的事可不比我好上多少。」
剪影上的倫斯特沒有否認,他微微點了點頭,「是很煩。」
「你還真是個不知道說好話的傢伙,」阿科維爾斯也冷靜了下來,但那聲音還帶著顫,「總之我不會再回去,就讓我那位好母親一輩子在閣樓里自生自滅吧,我是不會把她帶出來的。」
「倫斯特,如果你們選擇了將她關在閣樓里,那麼請務必永遠不要把她放出來,否則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仁慈和心軟在那個瘋子面前,是最噁心的東西。」
阿科維爾斯走了,萊拉還沒有從那段信息量巨大的話中回過神來。
她第一反應是,
完了,她怎麼就沒有直接開溜,現在聽到這種家族不容外人知曉的秘事,不會被滅口吧。
就在她準備牽著死死咬住她褲腿不准她離開的旺財時,宿舍門開了。
月光下的少年身影單薄,正緩緩地朝玫瑰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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