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被那股未知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靈魂熟悉的撕裂感再次席捲她全身,那雙淺綠色的眸子不斷擴散,在逐漸失去聚焦的能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都要喪命在這的時候,不甘幾乎想要將身後的「人」吞沒。
可沒有辦法,她只能眼睜睜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消失。
直到昏倒的前一刻。
「轟!」
熟悉的魔力擦過她的耳廓,她倒下的那一刻有人接住了她,女人焦急的聲音讓她掙扎著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想要讓她別擔心。
可惜,顯然她失敗了。
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在瓊斯莊園裡,好友安娜的床上。
「所以,那是什麼人?」安娜皺眉,「那天的赫爾南德斯莊園裡來的都是那些貴族夫人們,不過……」
她和巴莎拉特對視一眼,「懷特伯爵是唯一一個來接他夫人的男性,那個人的輪廓即使被一身漆黑籠罩,但是我很確信,那是個男人動的手。」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對你動手?而且從你描述以及那天我所見到的來看,我們都很清楚,那禁錮住你的魔力絕對不是我們平時失蹤的,而是——」
「黑魔法。」
「……黑魔法。」
兩個人異口同聲。
「會不會是卡齊亞?」安娜還是不敢相信。
巴莎拉特搖了搖頭,「不會是她,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再見到過她,她也沒有回到過赫爾南德斯莊園。」
她沉默了一下,「當然,在我的印象中是沒有的。」
「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很怪異,」巴莎拉特看向窗外,「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而這件事情的根源很有可能與她有關。」
「她忠愛折磨我與倫斯特,現在學院那邊的風聲暫時告一段落,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巴莎拉特迷茫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襟,她的身軀在慢慢恢復,「而且我現在好像又好了,安娜……」
她顫抖著睫毛,「倫斯特的血液,我知道那是倫斯特的血液,如果他的血液能對我起作用的話,是不是意味著?」
她不敢細想,甚至深吸了口冷氣。
安娜同樣意識到了她話語後的意思,臉色微微一白。
她想到了萊拉,倫斯特那孩子當然是個好孩子,可如果倫斯特真的成為了半獸人的話,她不敢想像。
半獸人是比黑巫師更加不可言說的存在,那是一場帝國的血淚史,那是所有人的一場噩夢。
當初她在知曉了卡齊亞是半獸人以後,要不是因為巴莎拉特懇求的目光,她恐怕已經上報給皇帝陛下了。
雖然她清楚現在的皇帝昏庸無能且是雙祭司死亡的間接殺手之一,可對於皇權她終究是依賴和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