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余的話，袁盛和眉頭輕鎖。
「如果你不忍心，那就算了。」
季餘一頭霧水，「什麼不忍心，什麼算了？」
「你若是不想讓那個女明星傷心，我可以不動她。」
袁盛和鬆開搭著他肩膀的手，退回自己的座位上，表情深沉得猶如濃郁的黑。
季余眨了眨眼，總算聽明白了，他說的是唐意，「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袁盛和在車子裡的抽屜里拿出一包香菸，從裡面取出一根，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一隻手伸過來，將他夾在兩指間的香菸取走了，抬眼對上季余認真的臉龐。
「都說了我不喜歡吸二手菸，快說。」
袁盛和傾吐一口氣，「從娛樂室離開，你就一直在發呆。」
季余恍然大悟，「所以你以為我發呆是因為不忍心針對唐意？」
「她不是你前女友嗎？」
袁盛和一直都記得，顧文澤當初說過的話。
準確地說是原身的前女友。
不過季余肯定不能這麼說。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我發呆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袁盛和嘴角上揚，「那你在想什麼，想了一路？」
當然是和系統討論劇情，但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有另一個解釋。
季余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是在發呆？」
袁盛和：「……」
袁盛和對上季余忍著笑意的眼神，人生頭一次體會到尷尬的感覺。
好半晌，袁盛和才打破沉默。
「這我確實沒想到，你想笑話就笑話吧。」
季余撲哧一聲，再也忍不住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袁盛和露出無所適從的樣子，真是太難得了。
袁盛和主動轉移話題，「周宇梁打算送你一套房子。」
季餘一愣，「啊？好端端地送我房子幹什麼？」
「周家的事情我已經跟他說了，他也懷疑有問題，如果是真的，他又欠你一個人情，決定送你一套房子。」
「其實也不用這樣，我也是隨口一說。」才怪。
袁盛和說：「他說要送，你接著就是，他不差這一套房子，你不拿，他反而每天都要糾結該怎麼還你人情。」
「好吧。」季余猶豫了一下問：「那可以換成現金嗎？」
比起房子，他現在更缺的是錢。
「你之前不是說要自己買個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