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肌肉也鼓鼓囊囊的。
但因為長得實在是高,這才讓人覺得肌肉不至於誇張。
怕是一拳頭能砸死一頭牛。
沈青魚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果子一樣,已經長得成熟了,看著像是二十四五歲的。
這要是不成熟的話,以後還能長成啥樣啊。
沈青魚想想都覺得驚悚,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打了一下哆嗦。
這誰敢整天在他的跟前兒晃悠,這說不定哪一天這個男人不高興了 隨手就把人給捏死了。
沈青魚一副糾結的樣子,實在是進不去。
周北冥也覺得這屋裡塵土飛揚的,並不打算讓他進來,更不要說讓他幫忙了。
他這一回頭,見沈青魚在門口站著,就以為他是覺得這屋裡髒,又不好站著不幫忙,這才一直猶豫著在那站著。
他一邊看著沈青魚,一邊拎著那個小板凳朝著沈青魚過去,頂著一張一看到沈青魚就樂的俊臉。
沈青魚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笑,笑的他直皺眉頭。
又笑,一看到自己就笑,笑什麼呢!
他這笑的讓沈青魚覺得危險。
好像一不小心,這人就能按捺不住地朝著自己撲過來。
張開大口,將他一口吞了。
沈青魚這禿嚕著嘴皮子,想說他一句。
但人家愛衝著自己樂,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周北冥這都已經站在他的跟前了,還要又朝著他邁一步,恨不得將腿擠進他的雙腿之間。
他長得又高大,這低著頭看人的時候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怕。
沈青魚又不習慣跟他親近,就有一點兒意見地想要後退了一步。
他身後就是有一點兒腐朽的木門,門鎖還是帶著那種鐵鏈子的那種。
他這一倚,門軸嘰哇一聲響,鐵鏈子也跟著撞的咣當響了一下。
這聲音太大了,好像是沈青魚是被他逼退了,怕他了似的。
於是為了消除這種錯覺,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沈青魚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抬起頭來,瞪他說,像只貓一樣呲出自己的小尖牙,問他:「你幹嘛!」
「你進來幹嘛?」周北冥壓著他的尾音,像是看著一個稀罕的貓兒一樣地看著他,光是看他的眼睛,就能讓人知道他的手恨不得直接揉搓上去,「打算跟我一塊兒收拾啊?」
沈青魚這嘴唇動了一下,還沒有想好說什麼呢,周北冥就當著他的面兒,抬起了手臂。
胳膊都蹭到沈青魚的身上了,沈青魚連忙將他蹭到的地方捂住。
周北冥一邊大大咧咧地用自己的手臂擦著那個板凳,一邊說:「用不著你,在外邊兒坐著一會兒吧。」
說著,周北冥就拿著那個小板凳一腳跨出了門檻兒,貼著沈青魚走出去了。
他又將那個小板凳往地上一放,說:「來,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