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雖然裝的悠閒,但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還沾了不少的糖霜。
怎麼會這麼好吃,沈青魚都想再去拿一個了。
他這又溜達回去,抻著袋子,看著裡頭的雪餅,連這個屋子都不討厭了。
剛又拿了一個,外頭就傳來了周北冥回來的動靜。
沈青魚立馬將又拿起來的雪餅放了回去,還趕緊又擺了擺,儘量把剩下的雪餅擺的多一點兒。
等周北冥將犁放下,拿著本來是散斤稱的,一整大袋整整齊齊的雪餅走到堂屋門口的時候,沈青魚就跟一個小領導一樣,若無其事地溜達了出來。
周北冥看他那明明擦過,嘴角現在又多出來的糖霜,又看沈青魚一副若無其事,這跟自己對上的時候,大眼睛滿是裝出來的茫然的樣子,有點兒想發笑。
他想發笑,也就笑了。
沈青魚一副「你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他,問他:「你又笑什麼?」
這說著話,眼睛還忍不住往周北冥手裡提著的那一大袋兒雪餅上瞟。
沈青魚忍不住咽了口水。
他這一下沒注意,周北冥的大手就這樣朝著他的嘴角過去了。
「啪——」的一聲。
因為嫌棄身體直接起反應的沈青魚一巴掌扇了過去,扇在了周北冥的手背上。
他這扇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大了,簡都算是在打人了。
沈青魚面色有些訕然,沒什麼底氣地說:「你碰我幹嘛。」
周北冥也不介意,臉上還是笑著,又提著那一大袋雪餅進去,放在了桌子上。
他也不拆穿沈青魚,說:「你這臉看著可真白,摸摸而已,還不讓摸了。」
沈青魚心想,什麼叫摸摸而已!
自己的臉,是誰都能摸的嗎?!
那周北冥都沒有蹭到他的臉,沈青魚卻覺得自己的臉被他手上的熱氣給污染了。
他這背對著周北冥,嫌棄地用自己的手背把自己的臉擦了擦。
然後他就擦到了……
沈青魚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糖霜,一下子心虛了起來,心想,他剛才沒有注意到吧?
沈青魚擦嘴的動作都慢了。
他又回頭偷偷看了周北冥一眼,見周北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來,又從他的身邊走過去,沈青魚這才總算是有一點兒放心了。
院子裡頭的草太多了,周北冥直接將院子當地犁了。
犁完,他又將犁下來的草弄到一邊兒。
沈青魚看著在草堆里偷亂蹦躂的蟋蟀跟螞蚱,簡直有一點兒心痒痒。
周北冥力氣大,舉重若輕的,一會兒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