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沈青魚心想,這男人上廁所的時候,可是會扶小雞兒的。
沈青魚就這麼看著周北冥的手,眼神巴巴的,晃悠著,猶豫著。
沈青魚手伸出來的時候,心裡都還在猶豫著,想著要不還是不吃了吧。
他這腦子裡正天人交戰呢,突然,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周北冥就把那大半兒的饅頭塞到了他的手裡頭。
沈青魚看著手裡的饅頭,心想,這,這既然都已經拿到手裡了,要不就吃吧!
周北冥這盯著沈青魚,將手裡的那小半饅頭一口塞到嘴裡,心想,這吃個饃,也能這麼費勁。
沈青魚這赴死一樣,又咬了一口之後,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這一不小心吃撐了,沈青魚癱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看著桌子上的殘湯剩羹,覺得有一點噁心了,不想收拾。
好在周北冥直接大大咧咧地把碗筷兒給疊到了一塊兒,說了一句:「你回你屋去吧!」
沈青魚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控制不住笑,這鼓著嘴才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說了一句:「好的!」
說完,沈青魚就一邊愧疚,一邊撒歡兒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屋去了。
周北冥看著他,心想,懶貓!
周北冥並沒有怎麼收拾,碗筷疊在一塊兒後,就這麼放在那裡。
他這起了身,出去把自己的手給洗了一下,又擦乾淨。
然後,他就朝著沈青魚那屋過去了。
沈青魚關了門,他再去推門的時候,沈青魚已經將門從裡頭閥上了。
這村子裡頭,大白天的,不常有人關門。
沈青魚又是一個男生,周北冥也沒有什麼敲門的意識。
可是他這一推,讓把屋裡的沈青魚皺了一下眉頭。
沈青魚明知道是周北冥,還故意不去給他開門,而是有點沒好氣地問了一句:「誰啊!」
剛問完,沈青魚就想著周北冥畢竟給自己做了飯吃,而且自己現在還是住在人家家裡,就還是過去,把門給打開了。
周北冥這直接進去,門也不關。
門就這麼敞著。
沈青魚還是有一點兒不習慣跟周北冥待在一個裡頭。
門開著,才讓他不至於那麼不自在。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自在不到哪裡去。
沈青魚問他:「有事兒嗎?」
周北冥那還帶著濕痕的手掏進兜裡頭,將那一小瓶藥酒拿了出來。
又一點兒都不講究地一屁股在「沈青魚的床上」坐下,說:「過來!」
沈青魚不認識什麼藥酒,嫌棄周北冥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皺眉問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