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覺得他肯定會對自己挖苦一番的沈青魚,沒想到自己竟然想錯了。
這再吃魚的時候,沈青魚就小心多了,這一點兒一點兒地抿著吃,當然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就是吃魚吃的有一點兒心不在焉的周北冥喉嚨哽了一下。
沈青魚這見了,立馬開始幸災樂禍,笑著說:「怎麼了,你也被魚刺卡喉嚨了?」
被魚刺被卡了的周北冥就這樣看著他,然後當著他的面兒,往自己的嘴裡扒拉兩口米飯,就接剛咽了下去。
這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的沈青魚都被驚的往後仰了一下,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太狠了。
沈青魚:「……你,你這直接咽下去了?」
周北冥隨便「嗯」了一句,就站了起來,出去了。
沈青魚看著他離開,在他離開之後還伸著自己的身子,一直瞅著他。
而周北冥在出去,背對著沈青魚的時候,又一次把自己的手給抬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虎口,心想,這做出那種事情,自己是不是有一點兒不對勁兒?
周北冥不怎麼看電影,但也是看過的。
這電影裡頭的變態,好像就是這麼演的。
周北冥也不管了,變態就變態吧。
他這又鑽進了北牆的那個小黑屋裡頭,拿著鐵鏟在裡頭鏟了鏟,就又接著昨兒個,開始在地上排新磚了。
周北冥不吃了,沈青魚就覺得這剩下的一大鍋都是自己的。
他這挪了一下自己的板凳,讓自己吃魚的時候,能夠看到外頭的情況。
屋裡的腐土都被鏟了出來,堆在外頭,門口堆的也都是新磚。
看起來,陣仗挺大的。
這沒怎麼碰過的事情,就是讓人覺得稀罕。
沈青魚在又吃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就朝著那個小黑屋走了過去。
在走過去的時候,沈青魚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瞥了一眼門口的那一堆爛土。
他這又站在門口,朝著裡頭看了一眼。
裡頭被鏟的平平整整,幾乎一點兒爛土都沒有,都是新的黃土。
周北冥這這正蹲在裡頭,排著新的紅磚。
他這一邊動作利索地將一塊兒磚頭敲成兩半,一邊兒咬著煙回頭看了沈青魚一眼。
周北冥咬著煙問他:「你過來幹什麼?」
沈青魚:「……我過來看看,不行啊?」
「成,」周北冥又將自己的嗓子吊起來,恢復了之前混不吝的德行,「那怎麼不成呢。」
這一對比,讓沈青魚覺得剛才周北冥在給他拔出魚刺之後,坐在那裡在吃飯的時候太安靜了。
可這些只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兒,感覺奇怪也只是這麼一陣兒而已, 任誰都不會怎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