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冥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生病,也沒管過別人什麼的,他自己平時感冒發燒什麼的都不算是有什麼感覺,大多都是自己生熬過去了,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他也算是第一次觀察旁人舒服不舒服了。
「你這剛睡醒,就又睡呀?」雖然是這樣說著,周北冥的手卻是直接朝著沈青魚過去了。
可能是真的有一點發燒了,沈青魚的反應遲鈍了一點兒。
周北冥都已經把手捂在他的腦門兒上了,他的手這才過去,結果反倒是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周北冥的手上。
沈青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發燒了,就是覺得自己有一點沒精神,「我有一點兒困。」
周北冥不太能摸得出來,這又把他的身子給託了起來,用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沈青魚這下反抗大了,「你,你幹什麼!」
周北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額頭也離開了他。
沈青魚都有一點兒反應不過來額間的滾燙是因為誰了。
周北冥下結論說:「你發燒了。」
沈青魚:「……什麼?」
他這趕緊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但他自己也摸不出來。
就是想著,這要是真發燒的話,那也太倒霉了吧。
周北冥:「走,去村裡的診所看看去。」
沈青魚還沒有答應呢,就被周北冥摟著腰,拖到了床邊兒。
他剛要說,他不想去,周北冥就已經把他的鞋子給拾了起來。
但又想到了什麼,周北冥終究是又把他的鞋子給放在了地上。
沈青魚還以為是不用去了,就又暈暈沉沉地躺回了床上。
可沒一會兒,周北冥就拎著一雙大黑靴子過來了。
這把黑靴子拿過來之後,他就不由分說地抓著沈青魚的腳踝,就要把那靴子往沈青魚的腳上套。
沈青魚嫌丑,蹬著腿,不願意穿。
周北冥還是輕易的制住他,說:「穿上,待會兒路上都是泥,這水要是進你鞋裡頭,你這不得炸了!」
聽周北冥的意思,還是得去診所。
沈青魚不想去,覺得麻煩死了。
他又一次把靴子給蹬掉了,說:「我不去!你自己去,把藥拿回來不就好了!」
周北冥看著被沈青魚蹬掉的靴子,想著沈青魚這要是穿著這麼一雙大靴子去的話,怕是也不舒服。
他這又站了起來,自己把那一雙靴子給穿上了。
然後他看向又趴回去的沈青魚,手臂過去,輕而易舉地就把他給摟了起來。
沈青魚落到了他的懷裡,急了,一直蹬著腿:「你幹什麼!你干!幹什麼!幹什麼!」
「你是想讓我就這麼抱著你去,」周北冥提著聲音,把他壓下去,「還是想讓我背著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