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魚心有餘悸,罵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他,手也不知道該怎麼鬆開他。
「你!傻逼吧!」
周北冥把沈青魚顛抱得高過自己的頭頂,用抱孩子的架勢跟他說:「你可坐穩當了,不然這摔了可不能怪我!」
他要這樣說,沈青魚真還就不服氣了。
沈青魚哼的一聲,眼珠子轉了一下,一個壞心思上來,他竟然直接攀著周北冥的身子,想要騎到他的脖子上頭。
周北冥這拿著他的身子,像是拿著一隻在自己身上折騰的貓兒。
又是拒絕又是縱容,在沈青魚胯上他的脖子的時候,他都是扶著沈青魚的腿,免得沈青魚摔了。
但是在沈青魚看來,卻是周北冥反抗不了,讓自己得了逞。
他這在周北冥的脖子上,得意地哼了一聲。
他還得意地做了一個後仰的姿勢,那意思是威脅周北冥,他要是敢把自己給摔了,那摔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這騎在周北冥脖子上的沈青魚不知道,周北冥這托著他,俊臉上是樂著的。
就是他還非要做出一副不依的樣子,一路上跟沈青魚鬧騰,還將手掏進沈青魚的褲子裡頭,從他的腳踝一直摸到他的小腿。
沈青魚騎在他的脖子上咬著牙踹人。
踹不了他,就開始騎在他的脖子上揪他的耳朵,恨不得將他的耳朵給扭上三圈兒。
路人路過,沈青魚也顧不上了,非要讓周北冥疼起來他才開心。
這路過的人看著都覺得疼,這看到周北冥被沈青魚擰的紅漲的耳朵,心想,這,這大海也算是個村霸吧,咋就樂意讓人家打啊?
看這耳朵,紅成啥樣了。
這一路鬧著回了家,沈青魚那是一點兒泥都不願意踩。
進大門的時候門框太低了,沈青魚這抱著周北冥的腦袋低著頭,把下巴磕在周北冥的頭頂上,還理直氣壯地命令他說:「你低一點兒,低一點兒!你家院門頂上都要髒死了,蹭到我的頭髮了!」
說著,沈青魚還又威脅似得把他的耳朵給擰了一圈兒。
周北冥這被他擰著耳朵,還順從地將自己的頭低了一點兒,沒讓沈青魚的頭髮髒一點兒。
這進了屋,沈青魚那是一點兒都不留戀,就跟跳馬似的,要從周北冥的肩膀上跳下來。
結果他剛有一個要跳的動作,就被將鞋子扔在地上的周北冥用大手掐著腰,給穩穩噹噹地拿了下來。
沈青魚的雙腳穩穩噹噹地落地之後,總算是跟周北冥對視上了。
他給了周北冥一個威脅的眼神,就立馬回了自己那屋,還故意的將門摔出很大聲,表示自己對他的抗拒。
周北冥知道沈青魚會抗拒。
他這看著沈青魚的屋門,摸了摸自己被沈青魚擰的腫了起來的耳朵,心想,這也沒多抗拒吧?
不然這怎麼樂意摸自己的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