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姿勢,他的頭一低就能親到沈青魚的頭髮,再低一點就能親到沈青魚的額頭。
就這個姿勢,等沈青魚睡熟了,他就算是親沈青魚的嘴兒,都有一點兒順理成章。
周北冥想的簡直渾身燥熱,口乾舌燥。
他這低下頭,正要朝著沈青魚親上去……
燈猛然亮了。
本來都要睡著的沈青魚隨著燈光刺激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然後他就看到……
周北冥捂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臉,坐了起來。
沈青魚斜著眼瞪著他,簡直被氣笑了,說了一句:「怎麼著,你出去找地方睡,還是我出去找地方睡?」
周北冥活動著自己的下巴,出去了。
倒不是因為偷親沈青魚不成,被扇了一巴掌,所以心虛什麼的。
他這齣去之後,去堂屋打開柜子,看了看裡頭的饃筐。
裡頭一個干饃被啃了一半又放在那裡,看起來就可憐巴巴的。
周北冥拿著那個啃了一半的饅頭,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沈青魚吃的干饅頭有多難吃。
周北冥衝著東屋喊了一聲:「這饅頭是你啃的?你沒吃飯啊!」
本來就生氣的沈青魚聽到這一句話更生氣了,摔躺在了床上,不搭理他。
可沒一會兒,他就湊著屋裡的窗戶,看到院子裡頭的那個小廚房裡頭的暖黃的燈泡亮起來了。
沈青魚猜到周北冥是去做飯去了,而且可能是給自己做的飯。
沈青魚不想領他的情,就躺在那裡睡覺,爭取在周北冥把飯做好之前就睡著,讓周北冥白忙活一場,看周北冥怎麼辦。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
周北冥端著一大碗香噴噴,焦酥酥的炒饃丁進來的時候,背對著他躺著,努力睡著的沈青魚的眼珠子一下子就滑了過去。
好香啊,怎麼能這麼香啊。
沈青魚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坐起來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已經在盯著周北冥端在他面前的那一碗炒饃丁上了,手還做出了要直接端過去的架勢。
在手碰到這個碗的時候,沈青魚突然反應過來。
他這一抬眼,就看到周北冥就這麼看著自己。
周北冥還又將碗朝著沈青魚抬抬了抬,說:「吃啊!」
沈青魚哼了一聲,一把奪過了碗,又奪了他手裡拿著的筷子,嘴上卻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要對我做什麼!」
周北冥剛才沒有親到沈青魚,現在心癢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