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活著呢幹嘛嚇我啊!」
惡人先告狀被文治玩的明明白白。
段野懶得搭理他,躺回了沙發上,隨意的攤開身體,今天一天都夠累的了,實在不想說話。
「我說你到底去哪了啊?我還以為你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那些顧客這幾天都不來了啊,你倒是給我個回話啊?」
段野不說話,但是這裡有個話癆,嘚啵嘚個沒完。
「你倒是說話啊?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我都找到你妹妹學校里去了,結果你妹妹也不在,我差點報警了啊!」
段野慵懶的撩了撩眼皮。
「怎麼沒報警?」
「你連身份證都沒有我報的哪門子警啊!」
文治崩潰的薅了薅耳朵。
「你簡直就是個三無人啊!家庭住址是不知道的,身份證是沒有的,就連照片都沒有,我給你辦葬禮都只能放個名字,我他媽上哪報警去啊?」
與文治的激動相反,段野淡淡的回覆了個「哦」字,文治覺得自己要炸了。
合著自己在這擔心的要死,當事人完全沒有感情啊!
「你這個冰冷無情的傢伙!好歹咱倆也認識兩年了,我是真把你當兄弟了,你能不能做個人給點反應啊!」
兄弟……
段野沒交過朋友,他不知道對朋友該是什麼樣子,也理解不了別人的擔心,他生活在黑暗裡,所以下意識的把所有人都想像成了黑暗中的魔鬼。
自然也體會不到文治的擔憂,就像是天生的冷漠者,但他有測謊的能力,他知道,文治是真的在替他憂心。
文治無奈的扶額,他認識段野兩年了,當然也知道段野的性子,他並不會被傷到。
冷漠何嘗不是因為赤誠的心被不斷扔在地上踩踏呢?何嘗不是一層保護傘呢?
畢竟第一次遇見段野的時候……他那個模樣。
記憶回溯到他第一次見到段野的那天。
那時候文治才剛成立紋身店,家裡的人自然不同意,家裡好好的公司不去繼承反而把自己紋的花里胡哨的去開什麼紋身店。
那也是文治第一次和家裡產生分歧,無疑他被家裡養的很好,也因此他有了更多自己喜歡的路可以走,只是唯獨這一條路不被理解。
所以文治就獨自來到這個城市開了個小店。
他過於理想主義了,在溫室成長的小孩第一次一個人做事自然有些無助,而且這個城市沒有他熟悉的人。
開店前他想著要做小說里隱於市的小眾個性紋身店,有種buff拉滿的感覺,直到建在這才知道根本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