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一怔,忍不住咬上指骨。
「別咬了,再咬都爛了,還得給我打工呢,手可是很重要的。」
文治起身去拿了碘伏遞給段野。
「先擦一擦,也沒必要煩心,要不……咱們去喝一杯?一杯酒解千愁啊!」
段野耷拉著眼皮,淡淡的打了個哈欠。
「我沒錢。」
「我請客好吧!就當給你沖沖霉運。」
文治無語的拽起來懶得一灘爛泥似的段野,段野配合的站起身,跟著文治去了門口坐上文治的小電驢。
「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段大爺,我覺得你臉上有肉了,好看多了。」
段野不著調的回道:「被滋潤的太好了。」
「那你還糾結個屁啊,跟著他多好!他都給你糟蹋了不得負責啊?」
作為一個被家裡培養的根正苗紅的小黃花文治堅決不允許出現這種不負責任的情況!
段野嗤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如同淬著毒液的刀刃。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責任?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蠢。」
「喂喂喂!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我怎麼就蠢了?再說你說話不要那麼喪好不好?你不也說了他有什麼處男情節?說不定他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啊?他又沒談過戀愛。」
段野眼裡划過諷刺,不是喪話,只是事實罷了。
不過厲劍的處男情節……
段野看不懂他,也不敢確認,他怕那厚厚的保護傘被撕扯的稀碎,那是他最後的防護牆了。
「你沒話聊了嗎?」
「你這人啊,除了一張臉性格真是爛到爆炸啊!」
文治磨了磨後槽牙簡直想咬人。
「那你把我丟在這裡不就好了?」
段野一貫冷言冷語,惡劣的很,文治翻了個白眼。
「拉倒吧,臭小孩一個,我不跟你計較。」
一個拼命想要保護好自己破碎心臟的小孩,他才不會計較。
這附近只有一個酒吧,算是酒香巷子深了,人還不少,每天絡繹不絕的,就算是如今才下午人也依舊很多。
文治的小電驢用了兩年了,騎起來都咯吱咯吱響,下午的風有些清涼,段野下意識縮緊了自己。
收了收帽檐。
「戴上頭盔,保暖還不會碰到太陽,自己取下來。」
文治知道這人小毛病多的很,又怕冷還怕陽光,怪人。
段野這次倒是沒再說什麼氣人的話,取下掛在后座椅依靠地方的頭盔戴上了。
想到此刻聽話的段野文治就想笑,果然是個小孩,哎,就是小孩都破了童子功了,他這個大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遇到自己的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