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劍遞給畢安一個眼神，下一秒空氣中似乎都炸起了電花，那電椅滋滋作響，哀嚎聲遍布狹小的審訊室。
可厲劍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眼前不是在審訊，而是在演什麼話劇一般。
輕鬆的姿態和對面痛的幾乎要蜷成蝦子的傑鶴形成鮮明對比。
段野眼皮跳了跳，默默垂下頭，他沒有看別人受虐的癖好。
厲劍隨意掐了支煙點上，挺拔的站在那裡，可遠遠的看去，男人身上滿是寒意。
「停，怎麼樣？想說了嗎？我問的其實也不是什麼深奧的問題，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封社為什麼要聯合章街來炸我呢？」
那人本就經歷了一番酷刑，現在又要面對電椅，早有些奄奄一息了。
額頭上滿是忍痛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呃！這還不簡單嗎？因為，我們想要拉你下水，這樣，哈哈哈哈！！這樣我們封社就能替代你！」
這人就好像精神失常了一般，說話顛三倒四，但是勉強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厲劍低沉的尾音滿是興味。
「哦？是嗎？那老社長的事也是你們做的？」
那人瘋狂的笑突然止住，就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隨後嘲諷的看著厲劍，那張充滿痛苦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絲可憐。
「你猜啊，我覺得你永遠都猜不到，厲劍，你不過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從鬥獸場出來你就分不清誰是人，誰是獸了？」
厲劍深吸一口煙，輕輕吐出，煙霧飄飄，遮擋住眼下的情緒，聲音不咸不淡。
「你想說什麼？」
「我說你永遠只能是最低檔供人喜樂的東西！你以為你爬到厲焰社社長的位置就能抹去以前的所有嗎？你以為那些研究員全部被殺死了你就可以做個人了嗎？哈哈哈！你是個怪物！你就是個怪物！一個不配活著的……」
「砰！」
空氣驟然安靜，段野淡然的收了槍，這一次準頭不錯，也許是因為心底的火燒的太旺了，以至於蓋過了殺人的恐懼。
第一次殺人，奇特的是段野適應性良好，或者說在他心裡這人就該死。
「他應該是精神失常了，沒什麼好審的，換一個精神正常的來吧。」
段野聲音淡淡的，淡到像是在說下一頓飯吃什麼。
第87章 求你愛我吧【改】
厲劍知道小瘋子似乎害怕開槍，害怕殺人，在厲劍眼裡，小瘋子雖然瘋，但心底有底線，也有責任。
不殺人似乎就是小瘋子的底線，段雪也一樣是小瘋子的底線，可現在，自己似乎也變成了這底線之一啊……
即使這個人似乎知道很多，也許能套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但是厲劍絲毫不生氣，甚至心情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