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叫囂了?」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旁邊的人全部圍聚過來,像是在懼怕段野手中的槍,段野笑了笑,他賭對了。
漫不經心的用沒拿槍的手拍了拍小眼睛男人的臉頰,侮辱性的動作配合段野懶洋洋的聲音,氣人極了。
「雖然我這槍很小,很漂亮,像是個玩具槍,但是開個火應該沒問題,你想試試它的威力嗎?」
小眼睛男人看起來倒是鎮定。
「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覺得你一個人能跑出去?」
段野纖細的手指握著槍敲了敲他的腦門。
「所以你想試試看?」
男人臉色沉下去,咬著牙似乎還想跟段野打感情牌。
「我不是在騙你,厲劍他就是冷血無情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瘋起來什麼都敢做,這條道上一直禍不及家人,他卻抓了我們社長的母親,你說呢?」
「而且他沒有父母,一個從小就沒人教導在實驗室長大的,你覺得他真的能懂人性嗎?你不如投奔我們,一起做大做強挖空厲焰社。」
段野無言,眼神晦澀的讓人看不懂,他現在,迫切的想要了解厲劍,從別人口中了解厲劍是錯誤的選擇,但也是能夠了解更多的。
「繼續。」
小眼睛男人吞了吞口水,還以為自己的勸說有用了,要是段野能歸於他們封社,那不就相當於他們在厲焰社安插了屬於他們的臥底嗎?
「不信你看,當初那些圈內關於厲劍的瓜可多的很。」
男人打開手機,翻開群聊舉起來給段野。
這些似乎是很多年前的照片,因為像素極低,和現如今高清的照片相差甚遠,但能看的清楚人。
這也是二十二歲的段野第一次見到只有幾歲的厲劍。
和現在的高大不同,這時候的他瘦的只有一把骨頭,比段野小時候還要瘦,真的就是一把骨頭。
甚至連眼眶的凹陷進去,身上滿是傷痕,發黑的腐肉掛在身上,其他地方也是血淋淋的,只是那時候的厲劍還沒有眼尾的那道疤痕。
只是看一下段野就覺得心臟好似被泡發了。
照片裡的厲劍似乎在撿垃圾桶早就已經壞了不知道多久,已經招蒼蠅的食物吃,而照片就定格在這個小孩撿垃圾吃的畫面。
後面一張張有厲劍被眾人包圍著咬在最前面人的腿上,尖銳的牙齒讓那人的腿血流如注,有厲劍活生生咬斷了野狗脖子的照片,有他蜷縮在角落裡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的照片。
這些狼狽被人留下來赤裸裸的調侃著。
就像被人扒光仍在大街上非議一般,狼狽,尊嚴,看似表面上依舊風光,可早些年的脊骨早就被打的稀碎。
重塑起的脊骨也無法遮掩住這些人多嘴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