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得知大哥和母親的死訊,而自己被父親強制送出國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無力感至今都不願意再去回憶,顧梅這個毒婦在他腦海里死了上萬次都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恨意。
就在顧允之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沈書木終於讓他上了車,滿頭的汗順著脖子滴下,喘著粗氣。
「不過是站了幾小時就受不了,看來這些年甜頭吃得太多。」
顧允之也不解釋,畢竟沒人會喜歡辯解的人。
他眯了眯眼,讓自己清醒了下,「可以回家了嗎?」
沈書木勾起嘴角,頭一偏:「去肆號娛樂。」
肆號娛樂是當地最有名的夜總會,沈書木發小知曉他今日回國,七年未見也讓他小小激動了一把,說什麼也要為他接風。
這不,叫了幾個以前喝過酒,打過架的朋友約定今晚在肆號娛樂不醉不歸。
沈書木推門而進時,宋陽就來了個超熱情的擁抱:「你還知道回來,有七年了吧?」
「嗯,七年了。」
「你啊,還算有良心,知道回來就聯繫我。」
一旁一個寸頭模樣的青年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抿了抿嘴:「宋陽說你今天回國,我還不信來著。」
沈書木這才注意到說話的這個人,愣了一會,徐思吟?這還是那個清秀,膽子小,人前不敢說話的徐思吟嗎?
如今寸頭,皮膚黝黑身材挺拔,一改之前的懦弱模樣,讓沈書木差點沒認出來。
「不記得我了?」
沈書木回過神,也給了徐思吟一個擁抱:「好久不見,思吟哥。」
又瞥了幾眼剩下的三位,沈書木記不清誰是誰了,應該是之前一起喝過幾次酒的幾位公子哥,不算太熟就普通朋友,禮貌性的打了招呼。
宋陽招呼著他們喝酒,沈書木到前,他就已經喝了不少,酒精作祟讓他格外興奮,不是拉著沈書木說著這七年他發生過的糗事,就是跟那幾個公子哥玩起了骰子划起了拳,不亦樂乎。
「書木,這次回來還走嗎?」徐思吟問。
「不走了,好不容易回來了。」沈書木拿起酒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一口咽下。
七年前沈家發生的事,他與宋陽都是知曉的,他們心疼沈木書的遭遇,但也無能為力。
「這七年都在幹什麼呢,你變化挺大,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總喜歡跟在我們屁股後面。」
他知道好友在擔心他,不想今日重聚的喜悅染上一絲不開心,把話題轉給了對方。
「可不是,小時候常被人欺負,要不是沈煜... ...幫我解了一次圍,說不定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待著。」
說著說著,徐思吟突然意識到,提及了不該提的人,趕緊岔開話題,憨憨的咧開嘴傻笑,「你出國後,我輟了學跟我爸經營著小店,日子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