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陽的怒視下，顧允之和霍文清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那些人是你叫的？」剛出酒吧大門的顧允之仍有些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叫的？」
霍文清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說道，「不重要，走吧，回家。」
「還能開？」他記得霍文清也是喝了酒的，雖然不多。
「車子我會讓別人開回去，至於我們現在，走路吧。」
已是深夜，街邊已經看不到其餘人影。路燈下，一前一後兩條身影被拉長，顧允之跟在霍文清身後，步伐不快也不慢。
夜風襲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菸草味，順帶起一絲涼意，讓人清醒了幾分。
兩人又是默契般不說話，給對方留有清淨的，各自享受著無人打擾的寧靜。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霍文清公寓樓下。
步子在猶豫兩下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霍文清問。
「沒... ...我該回家了。」
該回沈家了。
他話音剛落，霍文清眉頭肉眼可見的皺到了一起，面露不滿。「這裡是沒多餘的房間還是沒多餘的床？」
「... ...」
「允之，別回去了，陪陪我。」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強硬，隨即換了副模樣，語氣也變得柔和。
顧允之看著霍文清，眼神中流露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內心不忍拒絕也不想拒絕。
不管了，反正父親和二哥也沒回來，回不回去，在哪過夜都一樣。
「好。」
電梯很快到了要去的樓層，剛進房子，霍文清直接將上衣脫去，汗液與酒水的混合味早就讓他難耐。徑直走向浴室，溫熱的水流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顧允之坐在沙發上，腦子裡還在想酒吧發生的事。剛才這麼一鬧，必定會傳到二哥耳中。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下來，門被打開。霍文清裹著浴巾走到了顧允之面前停下，彎腰坐到了一旁，頭髮還在滴水，渾身散發著熱氣。
霍文清伸出手，將顧允之拉到身邊，讓他面對著自己，兩人湊得很近，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想什麼？」
「沒... ...。」顧允之下意識地迴避霍文清的目光，突然間的近距離，讓他心跳加速，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紅暈。
霍文清頓時被逗笑，眼底閃過一抹挑逗，輕輕勾起顧允之的下巴，對上那雙正在閃躲的眼睛慢慢開口，「你臉紅了。」
「我沒有... ...」顧允之的心跳得更快了。
看著顧允之的窘迫，霍文清心底的挑逗更盛，捏著下巴的手稍加用力，迫使顧允之看向自己。
他慢慢靠近，直到兩人的呼吸幾乎交融，顧允之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期待和擔憂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