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點動靜出來,警告下顧允之。」
「是!」
——
霍文清買了好幾份早點,顧允之都沒什麼胃口。
不過在霍文清好說歹說的情況下,他才勉強的吃了一些。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後,表示顧允之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
扶著床沿慢慢下了床,顧允之還沒走兩步便看到站在門口的沈書木。
「二哥... ...」
他很意外,二哥... ...會來醫院看他。
再次見到二哥,顧允之心裡五味雜陳。七年前的真相就在自己嘴裡,不能說更不敢說。
霍文清剛好去辦理出院手續,整間病房只有他們兩人。
沈書木從進門後,便一直打量著顧允之,在他印象中,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一直都是這麼的謹小慎微。
他不知道顧允之在外是否也是這樣,至少在他面前是。
「傷怎麼樣了?」
「好... ...好多了。」面對二哥突如其來的關心,顧允之還有些不習慣。
「他,經常打你?」
顧允之愣了一會,急忙否認。「不是,沒...沒有,是我做錯了事,該...該罰。」
沈書木向前走了幾步,停下。「他這麼對你,為什麼還要留下?」
顧允之被問的有點懵,為什麼留下?他遲疑了一下,思緒回到了過去。
高考完那年,母親急沖沖回家,拿了護照以及其他重要的東西出了國,沒幾天,沈崇就帶人把他接了回去。
剛去的一個月沒人管,日子過得還算自在,只不過會偶爾想起母親。
再後來,沈崇對他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吃飯不語,坐姿端正,就連許多小事都要時刻注意。
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接你回來,不是讓你當少爺的。」
當時的他,大學需要學費,更何況那是父親家,不過嚴厲點為什麼不留下?
直到大四實習,沈崇將他安排進了公司,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別打歪心思。」至此,只要工作上出現的一點小失誤,便能換來一頓竹筍炒肉。
似乎在讓他時刻記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思緒漸漸收回,所以為什麼留下?他只是沒得選罷了。
「我... ...」顧允之聲音很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二哥的問話。
沈書木突然變了副模樣,嘲諷道:「我來替你說吧,沈家家大業大,就算爸對你不好,你最終也能分到一杯羹!」
「不,不是!」
被誤會了的顧允之想要解釋,卻被沈書木逼得直直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