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一會，霍文清似乎有了些清醒的跡象。
揉了揉太陽穴，視線也從模糊變得清晰後，重新看向顧允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後才慢慢鬆開。
「你怎麼在這。」
「我...在等我大哥。」
想到沈煜和沈書木獨處，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顧允之見他皺著眉，擔心道:「不舒服嗎？」
「我沒事。」霍文清別過頭，不想與顧允之對視。
「我...我幫你揉揉？」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下，沒得到對方的允許，又默默收回手，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好。」
聽到霍文清答應，微微抿了抿嘴唇。再次伸出手，放在霍文清的太陽穴上，緩緩地按摩起來。
霍文清靠在后座，享受著顧允之的按揉，感受著他的溫度，閉上了眼睛。心裡竟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好些了嗎？」顧允之輕聲問道。
霍文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的氣氛太過怪異，明明兩人已經沒了關係，卻做著有些曖昧的動作。
「恨我嗎？允之。」
顧允之低頭笑了。
「不恨。」
「怎麼會不恨呢，允之，你不用委屈自己，你想打想罵都可以。」
他搖著頭，輕輕說道:「這些日子我過得很開心，雖然，都是假的...但也是切切實實經歷過得，再說，人有聚有散，習慣就好。」
霍文清聽得心裡一陣煩躁，顧允之這般不氣不惱，跟同齡人大相逕庭。全拜他爸所賜，不敢生氣不敢去爭，什麼都不敢... ...
「以後呢？」
「什麼？」顧允之被問的莫名其妙。
「你以後怎麼辦？你爸...這麼對你，你還要留在那個家嗎？」
提到父親，顧允之停下了按揉的手低頭不說話。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送你離開，離開沈家。」
「不用了。」
「顧允之！」
「... ...」
「讓我幫你，好嗎？」
顧允之始終搖著頭。
他總以為顧允之是沒辦法離開，陳叔琳琳都是他走不了的因素，但霍文清不知道的是，就算沒有他們，顧允之也不會走，他能去哪呢，走了後就真的只剩他一個人了。
可是... ...顧允之不走，他還怎麼對付沈家？
他們... ...總歸會成為對立面。
突然，車窗門被拉開，沈煜臉色不太好。
他帶著怒氣盯著霍文清，「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