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趕著盡孝，到頭來傷的體無完膚。
他在乎他們的感受，可他們又有誰會懂他的委屈？
霍文清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將手中的飯菜放在茶几上，隨後進了浴室沖澡。
聽到動靜聲，顧允之醒了過來，看到茶几上的袋子，知道是他回來了。
浴室里有水流聲傳出，顧允之大著膽子開門而進。
一時間，熱氣撲面而來。
霍文清冷冷看著他，抓著他的手扯到自己身前，將他壓到花灑下方，熱水順著頭頂流下，打濕了顧允之的衣服。他有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
浴室里滿是熱氣，霍文清赤裸的身體近在咫尺，周遭的溫度熱得有些發燙。
「不准動。」霍文清冷聲道。顧允之閉上眼睛，任由熱水沖刷著自己。
「我為什麼生氣？」霍文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允之微微一顫。
「我... ...」
「還沒想明白？」
「... ...」
「既然沒想明白，那我幫你想。」
花灑依然在顧允之的頭頂噴灑著熱水，水流從髮絲落下，讓他睜不開眼。
「為了一個不在乎你的媽竟然吼我？顧允之，這些天，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顧允之想去擦眼睛周圍的水漬，但奈何不敢動，只能搖著頭。
霍文清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裹上浴巾去了客廳。
浴室門打開時，顧允之才覺得呼吸順暢起來。
只是他全身上下已經濕透，冷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去換衣服。」
霍文清的聲音冷冷傳來，顧允之輕聲應是去了房間。
很快，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而沙發上的霍文清下半身還是只裹著一條浴巾，正在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顧允之走到霍文清身邊坐下，認真地看著他，「我知道了。」
霍文清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他。
「你是覺得我分不清誰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但...她總歸是我媽。」
「嗯。」
淡淡的一個回應，顧允之不知道他有沒有消氣。
他拿過霍文清手上的毛巾，側身幫他擦著頭髮，輕聲說道:「白天不是沒結束嗎？現在...」
霍文清輕哼，一個翻轉將顧允之壓在了身下。「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顧允之被壓的起了反應，「那是以前。」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欲拒還迎的樣子。」
說著慢慢俯下身，就在他以為霍文清要吻下來時，突然聽到他說。
「先吃飯。」隨即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