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之垂著頭沒敢動。
沈崇踱步到書桌前,眼底笑意有些明顯。
顧梅見他一動不動,冷眼瞥向沈崇。
只見沈崇一臉無辜,「看我做什麼,是他自己不起來。」
隨即突然冷聲:「顧允之。」
一聲帶有威嚴的嗓音,讓顧允之的身體輕輕一顫。
「明天是萬華董事長的生辰,星川為他爸擺了宴席,收拾好自己,明天隨我去。」
話落,顧允之抿了抿唇。
這就是把自己抓回來的目的。
他沒出聲,第一次有了抗拒的念頭。
沈崇皺眉,似有不悅。
「你以為霍文清還能保你不成?」沈崇冷聲開口。
說到這,父親在電話里說的那句,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是什麼意思...
頓了頓,緩慢張口。「我不去。」
... ...
說不怕是假的... ...第一次違抗父親,後果不是不清楚。
只是他真的不想去,霍伯父去世,霍文清該多傷心?
而自己要去陪莫先生?他...做不出來...
沈崇臉色一沉,他想不到,這竟然是從顧允之嘴裡說出。
「你再說一遍!」
怒意漸漸湧出,顧允之垂在兩側的雙手不禁顫動,顧梅皺起眉頭蹲了下來。
「允之,那莫星川我見過了,他...我挺滿意。」
顧允之毫無生氣得抬頭,帶著哭腔沙啞著開口:「媽...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顧梅被問的啞口無言,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得兒子,酸澀,愧疚通通湧上心頭。
她慚愧萬分,喉嚨像是被人掐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沈崇冷眼,他對顧允之是真的沒一點半分父子之情。
冷漠的話語一字一句脫口而出:「顧允之,你錯就錯在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的命是我給的,這是你該為沈家做的!」
「夠了!」顧梅猛的站起,衝著沈崇大喝:「你要逼死他不成?!」
想著明日的宴席,沈崇緩了緩語氣,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本來也沒打算說這些難聽的話,只是他沒想到顧允之會違抗自己?
他輕聲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霍家當家人現在是霍文清大伯,那霍文清只剩下文苑,再過不久,文苑也會被奪去,到時候,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怎麼會... ...?顧允之瞳孔放大,他昏迷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 ...
顧梅再次蹲了下來,摸上了他的臉頰,「沒關係,你不想去就不去。」
沈崇沉聲:「顧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