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沈崇坐在書桌前,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處理著公司事務。
仿佛剛才發生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不一會兒,夏秘書敲響了書房的門,輕聲說道:「沈總,陳醫生說允之的情況穩定了,只是還沒醒。」
沈崇隨意應了一聲,夏秘書抿了抿唇不再多說退了出去,回了顧允之的房間。
被割的手腕已經換了兩次藥,還打了幾瓶點滴。
見人一直未醒,陳醫生覺得顧允之求生的意志太弱了。
守了一個晚上,顧允之醒來時盯著天花板發呆,可能他在想,為什麼地獄和自己房間這麼像。
「你醒了?」
顧允之好似沒聽到,從床上坐起,看了眼手上的吊針,想也沒想直接拔掉。
「哎哎哎,不能拔!」陳醫生說太慢了,針頭已經被顧允之拔了下來,血液立刻從針孔處湧出,陳醫生趕緊上前,重新按住他的傷口,進行止血處理。
「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嗎?」陳醫生的聲音中帶著質問。
顧允之的眼神空洞,沒有焦點,他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死了不是更好?」顧允之的聲音沙啞,像是長時間沒有說話。
門被推開,沈崇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顧允之不再出聲,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想死?」
兩個字,陳炳和夏秘書能明顯感受到沈崇的怒氣。
顧允之瑟縮了下,恐懼蔓延全身。
沈崇輕哼:「給他吃藥。」
陳炳拿過幾粒藥丸,顧允之眼中閃過一絲抗拒,但他沒有反抗,只是機械地張開嘴,任由陳炳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然後喝水吞下。
沈崇站在一旁,臉上沒有同情,還有一絲嘲諷:「你的命是我給的,想死?那要看我同不同意!」
顧允之想要反駁,但他的身體卻無法支撐他繼續爭論下去。他的頭無力地垂下,眼神再次變得空洞。
陳醫生重新為顧允之上了個吊瓶後,隨著沈崇出了房間。
「沈總,我建議您帶他去醫院看一下,他狀況不對勁。」
「呵,矯情。」
陳炳有些為難,支支吾吾道:「自殺傾向一旦產生,很有可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崇沉思了片刻,打了通電話叫來了顧梅。
顧梅到時,顧允之已經睡了,夏秘書還在房間裡守著。
見到來人,她才放心離去。
顧梅碰了碰那被割的手腕,難受得緊。
顧允之睡眠很淺,一點小動靜都能被吵醒。他睜開眼見是母親,晃了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