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三字,顧允之突然冷靜了下來。
任由陳醫生抓回了床邊,剛才他怎麼了?他怎麼敢跟父親那麼說話的?
「對不起... ...」不管了,先認錯吧...
一瞬間,又回到了以往乖順的模樣,顧梅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見他不再發瘋,沈崇冷哼一聲再次離去,陳醫生還在檢查他的身體,問了許多問題後,眉頭皺了起來。
安撫完顧允之後,將顧梅拉到一旁。
「精神疾病?」顧梅驚訝出口,但怕吵醒顧允之,又立馬壓下聲音。
「精神疾病分很多種,我暫時還不清楚,得進一步觀察確認。」陳醫生輕聲回答,顧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醫生繼續說道:「眼下,要讓他保持冷靜,不要刺激他,儘量順著他的心意,避免再次陷入失控的狀態。」
顧梅雖不懂但重重點了點頭。
霍文清拿著手鐲端詳了片刻,於是在沈煜以及沈書木的四目下,拿著錘子將玉鐲敲碎,果然如江禾所說,裡面有個小型u盤。
霍文清面色複雜的拾起,忍不住哽咽起來。
『原來爸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出事... ...提前把東西給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沈煜拿過u盤插進電腦,面色深沉:「不行,這些罪證只能將以前那些老堂主繩之以法,但對霍禮安構不成威脅。」
沈書木靠了過來:「先把這些支持他的人全都除去,只剩霍禮安一人,看他還能幹什麼!」
——
約人談事,茶樓是最合適的選擇。
關二爺如約而至,沒帶任何人。
霍文清指著對面的座位,清了清嗓:「關二爺,請坐。」
關勝能來,是前天晚上,他收到霍文清簡訊,說有他想要的東西,問能不能單獨見一面。
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關勝自然會赴約。
「你真有?」
霍文清挑眉,喝了口茶後,不緊不慢說道:「數年前,霍家黑白兩道通吃,明面上為了壟斷市場,操控價格,暗地裡讓六欲門去清除一切不順從者,關二爺是當時的參與者之一。」
關勝冷眼:「說吧,要怎樣才會把東西給我。」
霍文清輕笑:「我不會給你,你助紂為虐害我父親慘死,這個仇我必須報,你能做的,就是放棄對我大伯的支持,收回你投資的全部金額,你進了監獄後,你的家人我不會過問,你沒有選擇。」
關勝臉色難看至極,突然拍桌而起,他竟掏出一把手槍,指向霍文清。
霍文清笑的更甚,他緩緩靠向後椅,抬眸:「關二爺還是和以前一樣衝動啊,我查過您,年輕時一腔熱血,什麼都願意沖在前頭,所以您手上沾的血最多,就是太衝動了把腦子給沖沒了。」
他聳聳肩繼續諷刺:「我死了,東西照樣會被送去警局,等你進去了,你的家人自然也會有人幫我『照應』,關二爺膝下子嗣這麼多,我想想,拿誰先開刀呢?」
關勝握槍的手明顯在抖,年紀大了,沒以前那種肆意妄為的姿態了,現在不管做什麼都要為家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