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
眼神迷離的回答著沈崇,儘管是敷衍。
沈崇冷哼一聲揮手,保鏢點頭放開了顧允之。
「拿冰塊敷一下,別在莫先生面前給我們沈家丟人。」
顧允之沒回應,獨自上了樓。
滿嘴的血腥味,進到洗手間,吐出嘴裡的血水。
他腦袋有些發懵,水池裡的血液似乎在向周圍延伸,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出那些混亂的念頭。
他覺得自己像被困在黑暗中,四周都是牆壁,無論怎麼走都找不到出口。
死亡,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解脫的出口,一個可以讓他逃離這一切的方法。
抽屜里的刀片還在靜靜躺著,滿身的汗液粘著衣物讓他些許不適,在他即將要觸碰到時,霍文清的聲音再次出現,身子一顫,立即收回手... ...
不能這麼做...不能... ...!
他跑回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水衝掉血跡,然後捧起冷水潑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了會,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張蒼白的臉,紅腫的痕跡,他開始自我懷疑,能不能撐下去,能不能撐到霍文清接受他的那天。
——
莫星川將u盤放在他桌面時,霍文清愣了會,隨即收下。
什麼都沒說...就好似,這是顧允之該做的。
有宋陽手底下的人幫忙,事情進展的很快,霍家老人已經被霍文清悉數買通,十億在手,補上了關二爺空缺的資金,大肆將霍家收購。
一瞬間,霍禮安大勢已去。
在江禾拿著一沓文件出現在霍禮安面前時,他才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
「是我,小看你了。」
霍文清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是我爸太了解你,知道你不安分,所以提前就把東西準備好了,不讓您先上位,又怎能完全將你擊碎?大伯,您的好日子到頭了。」
霍禮安的妻子葉君竹連夜買了機票跑出國,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而霍禮安被霍文清軟禁了起來。
等找到害死父親的證據,他要親手送他的大伯去他該去的地方。
雖霍家重新奪回,但元氣大傷,沒了以往的風光。
幸而莫星川還算信守諾言,以他個人名義走私人帳戶投資霍文清,穩住了這即將破碎的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