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過來,一是不放心霍熙,二是...也有自己的私心。
顧允之偏過頭,不再看他,「你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霍文清看著顧允之偏過的側臉,那線條分明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脆弱不堪。頓時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情緒,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難聽?不是實話嗎?」霍文清的聲音依舊冷硬,「割腕不就是想讓我心疼嗎?」
話落,顧允之苦笑。原來,自殘在他眼裡,是為了留下他的一個藉口,是這麼不堪。
也許憋得太久,霍文清不帶絲毫憐惜,起身扯著顧允之的頭髮往房間拽去。
房門被推開,顧允之被霍文清壓在門框上。
「來,討好我,我開心了,你那個弟弟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我若是不開心,隨便挑幾根刺都可以讓他哭上好幾天。」
他扯著顧允之的頭髮,用力在他臉上拍了幾下,「怎麼做,你自己選。」
見他沒動靜,霍文清繼續諷刺道:「不是你要跟來的嗎?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嗯?」
此時的顧允之心跳劇烈,沒有生氣的臉龐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窗外淡淡的光影透過半拉的窗簾,灑在地板上。微弱的光斑,像是夜的使者,靜靜地注視著房間內的一切...注視著這壓抑的一切...
顧允之的呼吸聲,在房間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吸氣與呼氣,都像是在與這窒息的空氣做著無聲的抗爭。
霍文清的諷刺,一片片割裂著顧允之最後的尊嚴。
隨後,他的手搭上霍文清的腰間,慢慢滑落到他的皮帶處,下一秒皮帶被扯出。
霍文清輕哼,俯身靠近:「這不就對了。」
顧允之突然抬眸,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但他的手依然沒停下來,邊脫著他的衣服邊淡淡說道:「是我自願。」
淡淡一句話,讓霍文清心跳漏了一拍,隨後他扯著霍文清衣領湊上前,輕輕落下一吻。
「你不用拿熙兒威脅我,只要你說,我便會做。」
他順從的跪了下去,手慢慢移到某人的敏感部位... ...
似乎討好他,讓他開心已然成了他的本職工作,但他甘之如飴。
天亮時,顧允之是被霍文清踹醒的。許是昨晚太難熬,也累著了。讓一向有生物鐘的顧允之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霍熙在客廳鬧了一上午,也喊了一上午的肚子餓。
霍文清可不管他,霍熙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
顧允之醒來時,霍文清站在床邊冷眼看著他,好似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顧少爺是在等人伺候?」還是那般嘲諷的語氣。
顧允之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待視線聚焦看清周圍後,他才想起這是霍家。
他連忙從床上爬起,後方傳來的疼痛讓他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緩了一會後,撐著床艱難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