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知道嗎?我大伯做事謹慎,我知道是他害得我爸,可我找不到直接性的證據送他去該去的地方,你媽偷了文苑公章,現在一大堆爛攤子在等著我去處理。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為我想一想?」
顧允之愣在原地,顧不上膝蓋間的疼痛,思緒被霍文清牽扯。
好像...他真的沒有為他想過。
「起來。」霍文清閉上眼,「你走吧。」
走?
顧允之猛的搖頭,他不想走,也不會走。
「我知道錯了,熙兒還小,我以為你會直接帶人來,我怕他看到留下陰影。」
片刻的寂靜,霍文清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顧允之立馬從地上爬起跟上。
「你要去哪?」
霍文清沒理他直接上了車,趁著他沒注意的功夫,顧允之也迅速溜進了副駕駛。
「這可是,你自己上來的。」
顧允之沒明白霍文清說的這句話的意思,直到車子開動直到停下,他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很偏僻,周圍除了大片的雜草只剩一間廢棄的木屋。
門外守了兩個人。
見到霍文清時同時點了點頭示意,其中一個還打開了門。
顧允之跟在他身後一同走了進去。
光線很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木屋的牆壁上布滿了裂痕,部分地方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的朽木。
木屋的一角堆放著一些雜物,另一邊,一張破爛的床板上鋪著一塊發黑的毛毯,顧梅正渾身哆嗦的坐在上面。
顧允之見狀兩三步衝上前,卻被江禾攔下。
「顧先生,別讓小霍總為難。」
轉頭看向霍文清,祈求的眼神再次傳去,霍文清只當看不見。
顧梅像是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喊著:「允之,救救媽媽...」
沙啞的嗓音傳進顧允之的耳邊,眼底瞬間模糊。顧梅那落魄,蒼白的模樣直接撕裂了他的心臟。
「媽...」顧允之的聲音哽咽,他轉向霍文清,膝蓋一軟,再次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哭腔:「不要這麼對她...我求求你...她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替她..我可以替她...」
他緊緊抓住霍文清的褲腿,額頭抵在地上,卑微地哀求著。
霍文清背在身後的手心緊緊攥成一拳,他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越過他走到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這是這裡為數不多,僅有的一把座椅。
對著顧梅說道:「監控錄像只拍到了你,顧姨,你也不想一個人把罪名全抗上吧?我需要你的口供,指證霍禮安買兇殺人!我還要他匯款的證明,我想,你應該都有。還有公章...你拿著也沒什麼用,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