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鼎匯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沈崇自食其果。」
霍文清微微挑眉，似乎對沈書木的回答有些意外，他輕笑了一聲，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緊接著，手機響起。
沈書木拿出一瞧，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不緊不慢的接通，按了免提。
「二少爺。」夏秘書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語氣很是焦急。
「怎麼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二少爺，公司出事了。」
「公司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沈書木的語調滿是疏離，仿佛他與鼎匯毫無瓜葛。
電話那頭的夏秘書顯然沒想到沈書木會如此回答，她愣了一下，隨後手機被沈崇奪過。
「沈書木！是不是霍文清搞得鬼！」
沈書木沉默，手機下一秒到了霍文清手裡。
「沈伯父，瞧您這話說的，什麼是不是？那就是我。」
「你... ...！」沈崇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做好準備了嗎沈伯父？鼎匯要完咯。」
不等沈崇開口，掛斷電話。
霍文清挑眉，漫不經心的將手機遞迴。
「真不接手？只要你想，鼎匯我直接送你，你不想，那就讓它消失。」
沈書木垂眸，「消失吧，這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壓抑了太多天，直到快要看見鼎匯要完了的時候，沈書木才放縱了自己。
接到沈煜電話時，他不想讓對方擔心，只說了句沒事後便將電話掛斷。
而他手裡的酒，一瓶接著一瓶不停息的喝著。
一旁的霍文清蹙眉，直到喝到第四瓶，他看不下去了，上前奪過。
「夠了，我送你回去。」
沈書木搖頭:「我這個樣子，大哥會擔心。去你家吧，正好我想見見允之。」
霍文清嘆氣點頭，扶著他上了車。
沈書木已經是微醺的狀態，有了醉意。他耷拉著頭懶散的靠在椅背，眼神迷離的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
「你說，一切結束，他會不會意識到自己錯了，會不會想起...我媽？」
霍文清專注的開著車，聽到沈書木的呢喃，又重重嘆了口氣。
「也許會，也許不會。」霍文清回答得有些無奈，「人的執念很深，尤其是像你爸那樣的人，權利永遠大過一切。」
沈書木苦笑，閉上了眼。
到了霍家別墅，他已經醉得無法自己行走。
霍文清扶著他進了屋，進門時，莫星川正悠閒的吃著顧允之做的飯:「哎，小霍總要是以後都不回來了該多好，我就能天天吃到你做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