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知道如何答題去避免確診的患者,少之又少。
眼前的這個人她不可能會忘。
霍文清見何醫生趕來,禮貌的站起同她握了一下手。「他...」
「霍總,讓我跟他單獨聊聊。」
霍文清點了點頭,擔憂地看了顧允之一眼,然後讓開了位置。
何醫生輕輕拍了拍顧允之的肩膀,示意他跟著她去一個單獨的房間。
而顧允之在進房間前,突然有些不安,求救似的看了眼霍文清,但何醫生待他很溫和,讓他鬆了戒備。
房間裡只剩下顧允之和何醫生。
何醫生坐在顧允之的對面,抓住了他剛才細微的變化。
「顧先生,我在這裡是為了幫助你,不用很緊張的。」何醫生不止說話溫和,語氣也很溫柔。
顧允之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怎麼治療?」
一句閒聊都不帶,直接步入正題。
何醫生對他的反應稍許驚訝了一番。
「治療是肯定的,但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顧先生,你與外面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心理醫生擅長捕捉細節,洞察人心。
從她進醫院開始,霍文清與顧允之兩人的相處以及各種小細節她都看在眼裡。
顧允之抿嘴不談。
何醫生柔聲,繼續說道:「顧先生很矛盾,你很依賴他又很害怕他。」
一句話將他的現狀指露出來,顧允之內心還有些佩服。
但他還是...閉嘴不談。
直到何醫生退步,說該怎麼治療時,他才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著。
「顧先生最近睡眠怎麼樣?」
「不好。」
「會做噩夢嗎?」
「嗯...」
「夢到了什麼?」
... ...
顧允之將這幾天的夢境全盤托出,不留分毫。
何醫生發現,只要不是關於外面那人的話題,顧允之基本上都會回答,甚至還會補充。
「人固有一死,都是常態。顧先生不用太過介懷。」
「可我...」
何醫生聽了他說的所有,不禁蹙眉,這人是把他父親的死怪到了自己頭上... ...
「顧先生,你知道你發病的因素嗎?是你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了自己身上。」
顧允之晃神,「難道...不是嗎?」